她和慕容熙之间,哪有什么喜不喜欢。
有的只是个约定。
关于生一个孩子的约定。
至于,慕容熙为何会答应她这个要求,她也不是很明白。
或许对男人来说,和谁生孩子,生几个孩子,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毕竟,她自己不就是这么来的?
沉鱼的心口又开始疼。
不管怎么说,慕容熙对她有恩。
他曾经试图救过她可怜又可悲的母亲。
只是,慕容熙知道她和母亲是乱党余孽吗?
如果没有截下那封密信,董桓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他会上门来找她,只为顶替董玉乔入宫吗?还是会命人像杀平安一样来杀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过这些问题。
堂堂董公,可以接受一个乡下的撑船女,未必能接受一个同僚家的女奴。
况且,她活了快二十年了,见过多少刀光血影,哪还需要什么父亲。
她现在只想早日实现温媪的遗愿。
或许,等真有孩子了,也不必再留下。
凭她的身手,还能落个被人沉江的下场吗?
何况,这孩子既是慕容熙允许的,他就绝不会让人伤了孩子的性命。
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将她们母女一起沉江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一直想问问慕容熙,可心里也知道,慕容熙要是肯告诉她,早就已经对她说了。
只怕还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不想她擅自寻仇,连累郡公府。
。。。。。。
春若伸手在沉鱼面前晃了晃。
“喂!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没什么。”
沉鱼回过神,摇摇头,抱起叠好的衣服,走去外间。
“魏姬,这裙裳还是您留着吧,奴婢——”
“不是都说了,你和我不需要称奴婢,春若她们都和我说了,在我入府之前,夫人有孕在身,不便伺候,都是你在服侍郡公。”
魏姬接过沉鱼递来的瑶盘,转手放到一边,拉着沉鱼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