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uce。”林观清补充,“我没见过,谷阔说他模样好,人群里面很扎眼。”
讲个男人生得漂亮,祁应竹皱起眉:“他俩什么关系?”
林观清模棱两可:“我也没多打听,你品呗。”
俗话说,没有明牌的身份,最是深不可测,林观清朝楚扶暄和谷阔心说,我对得起你俩了。
祁应竹前几年在轮岗,后面注重研发侧,如今刚当上事业群的执行总裁,论料理和照拂的能力,其实比林观清更妥当。
答应了同事的请求,过了会儿,秘书进门汇报,说校招生已经到齐,总裁办让祁应竹挂名负责这次活动。
赶巧,祁应竹前往会议厅,但路上忽地放慢脚步。
楚什么来着?什么ruce?他沉思。
祁应竹最近事情太多,细枝末节的琐碎压根不上心,即便中途就忘个一干二净,也没有再去找林观清确认。
他冷漠地想,什么好哥哥、好弟弟,能活着就行吧。
推开门,校招生循着动静,好奇地望过去,祁应竹忽地意识到,谷阔为什么会描述外貌。
谷阔并非刻意烘托或关注,仅仅是随口阐述了一件事实。
“楚扶暄。”
祁应竹默念了一遍名字,对上那双眼睛,忽地能够记起来发音。
他面上没有流露情绪,按部就班地与他们打过照面,期间悄悄多观察了楚扶暄几眼。
祁应竹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无意偷看,但碍着同事们的苦心嘱托,他出于责任,属于不得不踩点。
而且,秘书介绍过他之后,楚扶暄也一直在瞧着自己。
怎么?对方心里有数,知道彼此之间打点过?祁应竹琢磨。
另外一边,楚扶暄无声地感叹,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帅,怎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
记着咖啡厅里的对话,楚扶暄心有余悸,没有被祁应竹的外表轻易迷惑,整个人已经拉响了警铃。
祁应竹道:“比赛期间会安排导师指导,大家有问题多请教他们,如果没办法解决,也随时可以找我。”
言简意赅地说完,校招生们很买账,立即欢呼和鼓掌,表示自己接下来会努力。
在热闹的人群里,楚扶暄收起眼神,开始张罗团队,投身到制作里去。
瞧他自发地组织起来,祁应竹没有久留,回头打开后台,下载了楚扶暄的简历。
名校毕业,成绩优异,在校外的表现也很积极,虽然是应届生,但已经有开发经验。
内推人是谷阔,理由写了好几百字,以面评的记录来说,这些赞美都没有夸大其词。
祁应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桌沿,认为楚扶暄压根不用他们多费心。
换句话说,以楚扶暄的个人能力,哪怕随便丢去破烂地方,他也可以凭自己闯出来。
这份光鲜亮丽的履历里,楚扶暄留学那么多年,生活上更不该担忧,祁应竹单方面分析着。
但他彻底想错了方向,谷阔之所以让林观清关照楚扶暄,是因为他看过楚扶暄漂泊在外,究竟过的是什么德行。
以楚扶暄的个人自理能力,概括来说是回国全靠命硬。所有的菜,永远是一锅炖,所有的东西,永远走到哪里撒到哪里。
MiniGame赛程过半,祁应竹听说楚扶暄请了假,理由是食物中毒。
祁应竹诧异:“食堂给他下药了?他吃的哪个窗口,行政有没有接到投诉?”
“没有。”秘书说,“我去问过,他说他不追究公司任何责任。”
祁应竹扯起嘴角,凉飕飕地问:“为什么,他买鸿拟股票了吗?”
“也没有。”秘书叹息,“他每天都点夜宵和下午茶,据说麻辣烫的嫌疑最大。”
祁应竹:“……”
瞧祁应竹表情微妙,秘书倒是对楚扶暄很怜悯,说自己同样有异国求学的经历,对这种阶段性的症状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