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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蜷缩着腿，披着毛毯可怜巴巴的窝在沙发一角。

她眼角被欺负的红红的，泪水堆聚在眼眶，要掉不掉的。

季晚羞愤的看着江芷璃手上的合约。

那是她刚刚才签下的卖身契。

白纸黑字的，有法律效应的。

想起她刚刚是怎么签的，季晚脸又红了。

就想一把将那张纸抢过来撕掉。

可是被江芷璃看一眼，她就腿软，再也没骨气了。

刚刚太恐怖了。

那种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的窒息情况。

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江芷璃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的有些凌乱的衣领，神色满足。

看了一眼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空气的某人。

她暂时放弃了再欺负一次的打算。

欺负狠了，等会又哭了就不太好了。

“好了，收拾一下。

带你去个饭局，不要哭了。”

江芷璃好笑的走到季晚身旁坐下，指腹温柔的一点点擦干她的泪水。

她不哄还好，一哄季晚的眼泪立马滑落。

没办法，只好抱住哄了。

季晚埋在江芷璃的肩头，委屈巴巴的发泄怒气。

“我讨厌你，江芷璃。

呜…我讨厌你，讨厌……”

“你讨厌吧，只要得到你，怎么讨厌我都没事。”

江芷璃轻轻哄道，声音温柔。

但回应的只有季晚更加委屈的泣音。

“好了，我错了，好不好，别哭。

你打我出气行不行。”

江芷璃看着季晚控诉的小表情，抓住她的一只手腕说道。

“你当我不敢吗”

季晚气鼓鼓的捶打江芷璃的肩膀。

只是力度轻的好似撒娇。

“打吧，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愿意一辈子给你打。”

江芷璃抱住季晚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