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孙玉成一个人发疯,那可以定义为精神病之类的不可抗力,就怪不到他们头上。如果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对孙玉成做了什么的话,木阳书院就得承担责任了。
二是因为,一个少年,大晚上的在这房间,旁边还有个别人,虽然杨宗谨还没查出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但是一旦和女人扯上关系,一切事情性质就会更加的恶劣。
“不是别人,而是孙玉成。”杨宗谨指了指自己脚踩的地上。
地上有灰尘,灰尘上有很多的脚印,相当的杂乱。
那是因为发现的孙玉成昏倒的是一群书院学生,所以会杂乱,这是很正常的。但杂乱那是在教室的门口到孙玉成昏迷的那个位置杂乱,而从孙玉成昏迷的那个座位,到这个窗户之间的距离,是只有四串脚印。
一串是孙玉成,一串是杨宗谨,一串是阳院士,一串是孙玉成。
再根据脚印的大小,也可以看出是个少年的小脚。
所以当天晚上,不是别的什么人走到了这窗户旁边开了窗户,开窗户的人,就是处于昏迷之中的孙玉成。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杨宗谨无法理解。
但是杨宗谨已经想到了抓住凶手的方法了,还是脚印!
旧房子的灰尘,还真是帮了大忙。
杨宗谨微微一笑:“凶手真是狡猾,不过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阳院士和孙员外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都说,杨宗谨推案如神,难道就是这么简单的解决问题吗?
杨宗谨笑了。
脚印是个好东西,人都有,和指纹一样,只要是人,就得有脚。走路,就会留下痕迹,这是不变的真理。
“来人,把那天发现孙玉成的学生全部带到外面,然后一个个叫进来,让他们在脚印上进行比对。”杨宗谨吩咐詹俊道。
虽然办法笨了点,但是很实用。
詹俊远远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办这件事。
阳院士道:“詹捕头未必知道是哪些学生,我去协助他吧。”
杨宗谨点头。
阳院士转身去了。
杨宗谨从袖子里拿出尺子,开始一个个脚印的小心翼翼的测量,根据没有出现重叠的脚印,可以大致推出有十三个学生走了进来。
这些孩子的路线很清楚,基本上可以搞清楚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
说起脚印,杨宗谨曾经依靠脚印破了不少的案子。
实质上,脚印留下的痕迹大体可分为地面和鞋子的问题。鞋子总会踩到东西,踩到东西,就会留下痕迹。
但这次是地面问题,很厚的一层灰,让凶手的痕迹局限了起来。
不久,詹俊和阳院士引来了十个学生,再加上两个书院老师。
看到十三个人,杨宗谨暗叫不好。
而排查的结果也和他猜的一样,整个房子除了他、孙员外和阳院士两次脚印,其余的脚印都能对得上。而詹俊虽然偶有进来,但他的官靴很容易辨认。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只有孙玉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