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杨宗谨拿着细绳到代表新郎的稻草人旁,从它开始牵线,拉直到了厅堂里的一角。
因为那里站的人是佟国畴,但是佟国畴已经死了,只能把绳子牵到墙角用钉子固定下来。
这样一来,带来第三个问题,杀害新郎的人到底是谁?
前面的分析,暗器只打在了吊灯上面,而吊灯没有掉下来,不能构成对新郎的实质伤害。现在,佟国畴所站的位置发出暗器杀害新郎,而佟国畴本人却被另外一个杀。
这是死亡三角。
有人杀新郎,而杀新郎的可能是佟国畴;有人杀佟国畴,而杀佟国畴的人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是调查一下,白鼎和佟国畴的情况。”杨宗谨道。
“那么从谁开始呢?”詹俊问道。
“你告诉等候多时的佟延年等人一声,就说我找到新线索,需要立刻寻找。”杨宗谨说完,示意董秋荻和朱茜跟他走。
董秋荻觉得不妥:“夫君,让节度使等你,似乎不合适吧?”
第九卷血色婚宴第6章还原现场(下)
杨宗谨却不以为然:“无妨。王节度是不会介意的,具体原因到时候告诉你。”说罢,就走了。
詹俊看董秋荻劝都没有用,也只好住了口。
董秋荻和朱茜跟着杨宗谨离开了佟家,上了马,朝着颍州府衙走去。
路上,朱茜道:“夫君似乎不太乐意和王节度打交道。”
“不是不喜欢。”杨宗谨指正道,“而是,王节度所发出的暗器上面粹毒。杀害新郎的暗器也是,和王节度一样。但是王节度晕倒后,他的暗器到底怎么到别人手里至今还不知道。”
“原来如此。你就不怀疑是王节度杀害了新郎?”
“不怀疑。同样因为时间短,王节度没有时间杀新郎。但是王节度所用的暗器和匪徒的暗器一模一样,这就很令人怀疑。”
“难道是匪徒有意嫁祸于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顺昌军节度使王飚,曾是枢密院副使曹利用的心腹,曹利用被朝廷起用到枢密院当差后,他的心腹就被贬到这里。这里面的恩怨牵扯,绝对要小心求证。”
“也对。那夫君打算去哪里呢?”
“当然是新郎家。”
“新郎的父亲不是在佟家?”
“我就是要这样做,不然干嘛要詹捕头去告诉节度使他们,说我有事去办。”
“原来夫君是声东击西,敲山震虎啊。”
杨宗谨哈哈大笑。
白家属于家道中落的豪门,外表光鲜,内里一塌糊涂。
当看到大门都有些掉漆,杨宗谨也不觉得奇怪。
他翻身下马,与董秋荻和朱茜一道来到白家的大门口。
这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出来。
“你们是谁?”老管家问道。
“在下杨宗谨,颍州知府。”杨宗谨说罢,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
老管家也是见多识广,一眼看出杨宗谨手里的是真货,当即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