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生前和谁有没有过节?”杨宗谨又问。
白沧然顿时敏感起来:“怎么?大人已经查到蛛丝马迹吗?”
“只是一些小小的线索。”杨宗谨并非敷衍,但是也不打算告诉白沧然很多。
“哦,是这样啊。”白沧然有些失落,“小民的儿子最是和善,从不与人结怨,只是性格急躁,做事有的时候热血过了头。”
杨宗谨点头认可,自己也是小年轻,经常干出不冷静的事情来,这也算不上毛病。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白沧然突然问道。
“你还有事去办?”杨宗谨反问道。
“小民来的匆忙,还没有到佟家看一看呢?我那儿子……”白沧然说到这里,又流涕不止。
杨宗谨理解白沧然的痛苦,便大方的说道:“老人家有事去办吧,有事,我自会派人召老人家。”
白沧然感激的拱了拱拳,颤巍巍的走了。
杨宗谨本想扶他一下,被他拒绝了。
望着老父亲颤巍巍的身影,杨宗谨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时,李媗之从后堂进来。
“怎么?心里感到悲伤?”李媗之问道。
“不是。”杨宗谨叹道,“我只是在想,这件事似乎有问题。”
“有问题?”李媗之略微感到惊讶。
第九卷血色婚宴第3章痛失爱子的父亲
刚才白沧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杨宗谨诉说的时候,杨宗谨可是一脸感伤。
但是看杨宗谨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悲伤。
“赌钱赌输了,引发的财务危机,可是让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杨宗谨担心道。
李媗之听出来了,笑道:“你恐怕是出现像南疆那件案子一样的老父亲,其实仔细想一想未必如此。”
“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说完,杨宗谨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李媗之急忙问道,“不是嚷着肚子饿,要请吃饭?”
“有事压在心头,没兴趣吃饭。”
话音传来,杨宗谨已经走出了好大一截。
李媗之微笑的摇了摇头,只好吩咐厨房把菜热着,随时给杨宗谨弄饭吃。
其实杨宗谨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心情不好,准确说,是有事想不通,需要通过散步想通一些事情。
“为什么节度使用的暗器和匪徒的一模一样?是谁站在那个位置杀害了新郎?新郎出现的位置,明显和佟延年说的有出入!”
种种问题萦绕在心头,杨宗谨的脚步不由得放缓。
“大人……”
詹俊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杨宗谨的耳朵。
杨宗谨抬头一看,詹俊跑步而来。
“大人,属下有新发现!”詹俊边喘着气边道。
“哦?什么发现?”杨宗谨派他出去调查全颍州城里的客栈,看来是有了结果。
“在颍州城里的望月客栈,据掌柜的所说,有三名男子在他那里开了房间。但是他们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房间的门敞开着,掌柜和伙计一直不敢进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