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同时更是警告。
杨宗谨却依旧一脸醉笑,说道:“太师恕罪!小侄这就告辞了。”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满脸怒意的庞太师,又道:“太师一心为了地方着想,地方何曾为太师着想。就算最后得到什么,那不过是别人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大笑而去。
庞太师一脸震惊,心里琢磨这话的深意。
向左君趁机来到庞太师跟前,献策道:“太师愿意,小可立即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手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庞太师冷哼一声道:“胡闹!要是那么容易杀他,我何必等到现在。昨晚你的人就可以结果他,留下他对我们有利。”
“可是……他一心想杀我们这些人,小的们怕……”
“怕什么!别看杨宗谨行事作风有些狠辣,但他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冒然对人动手。只是他不按章法而已,不用太担心。”
“可是……”
“我们还要留着他对付你师父曲惊云她们,必须小心。”
“是。”
庞太师说罢,起身离开。
向左君目送庞太师远去,但心里对于杨宗谨总是怀恨在心。如果不是杨宗谨多事的话,他的势力就不会这么轻易被牺牲掉。还有他用鬼怪运粮的粮食,也不会被轻易发现。心起歹念,又怕庞太师知道后见怪。不甘心失败,最终决定出手。
但向左君不打算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借助当地的土匪势力。
杨宗谨对此一无所知,佯装酒醉逃离州府。出了州府不到一里地,便醒转过来。
“太师差点向我摊牌,这可怎么办!”杨宗谨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在庐州地界,还没有人可以和庞太师抗衡。钱惟济差点火候,势力也不允许他高调。而自己势力单薄,又在地方没有基础。倘若正面发生冲突,后果可以预见。
“该怎么办呢?”杨宗谨想不出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吓得杨宗谨回头一看,竟然是钱惟济。在钱惟济的身后,是他的轿夫和护卫。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宗谨竟然自己走到了街道正中间,差点被马车撞到。
钱惟济笑道:“我在府上略备薄酒,不知可否赏光。”
“这……”杨宗谨有心拒绝,但是想不到好的借口。
钱惟济又道:“提刑大人在这里有些时日,本官一直没有机会做东。还请提刑屈尊降贵,到鄙人府上喝一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杨宗谨倘若要是不识抬举,麻烦就来了。
“请钱大人在前带路!”杨宗谨叉手道。
“甚好!”钱惟济也不坐轿子,就引着杨宗谨往他的府邸方向信步而走。
杨宗谨在身后紧紧跟随。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有一顶软轿当街拦住他们的去路。守着轿子的人,皆是身着白衣,目露精光。
杨宗谨大吃一惊,心里觉得奇怪。
却见钱惟济大骂道:“哪里来的兔崽子,敢拦住本官的去路。”直奔软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