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谨道:“上面所写的症状,乃是中了唐门另一项剧毒暴雨梨花。而蜀中唐门早有门规,不得轻易远涉中原。只有可能是留在汴梁城的唐门欲孽所为,你身为唐门的余孽,自然要确认一下关于这项毒的症状是不是真的那么回事。”
“你敢肯定我会亲自前来?”韩词不解的问道。
“敢。”杨宗谨笑了起来,“因为我的榜文设计的十分巧妙,故意把每段的情况都漏一点。让你开始只认为是抄写的人懒手脚,而一路看过来。”
韩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最后问道:“你如何肯定我就是唐门之人?”
杨宗谨道:“你的兄长韩让为人处世,自有一套明哲保身的生存哲学,这是其一。其二,我还记得襄阳王曾经下毒试探我,而你的兄长韩让却暗中提醒了我。如果不是懂毒的人,怎会知道这些。”
原来那一日在屋里的时候,杨宗谨心里怀着一个打算,如果赵祈硬要他喝,就借口手烫把汤药摔在地上。免得被下慢性毒,那可大为不妙。
不想,正好看到韩让的脸色,虽然和平常相同,但眼神里暗含着深意。
杨宗谨这才反应过来,故意摔了汤碗。
韩词终于明白了。
然后,咬破嘴里的毒死了。
杨宗谨心里暗松了口气,只和明微真人等人汇合。
明微真人惋惜道:“可惜没有抓住活口,让襄阳王百口莫辩。”
杨宗谨道:“不要紧。这次钓鱼不成,下次一定成功。”
明微真人点了点头。
有了伏羲观的众人负责打扫战场,杨宗谨乐得轻松。
他和李媗之并肩而行,缓缓向山下走去。
李媗之问道:“方才我看你好像是松了口气,这是为什么?你不想抓到襄阳王!”
杨宗谨见左右无人,这才吐露心声:“实话实说,整个事情还是扑朔迷离。别的不说,难道咱们见到的人一定是襄阳王吗?”
李媗之听了,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有人硬往襄阳王身上栽赃,但又何必让韩词送死呢?”
杨宗谨解释道:“死的价值,有的时候要比活着的人高。就拿今天来说,我按照先生的计策硬是钓出了韩词。可是韩词却在临死前问了那么多内容,真就是为自己问我的吗?”
李媗之认为有道理,点了点头。
杨宗谨继续道:“还有赵祈。襄阳王的称呼有些奇怪,他应该称呼是吾儿,而不是直呼赵祈的名讳。你见过有父亲对自己死去的孩子,直呼名讳。”
“也许是襄阳王丧心病狂呢!”李媗之猜测道。
“那么有第二个问题。”杨宗谨分析道,“襄阳王在出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媗之回忆起刚才的情形:
明微真人和自己的伏羲观弟子在附近蹲守,亲眼看着杨宗谨被韩词扛了进去。紧接着,襄阳王的车马也来了。
这个时候,明微真人带着董秋荻及其门人杀了进去。
李媗之本想跟随,却被明微真人借口不能让襄阳王逃脱为由,留在了外围。
但是……李媗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襄阳王出来。
“难道明微真人和襄阳王有勾结?”李媗之回忆完,猜测性问道。
“这怎么可能!”
杨宗谨也想不通,决定去一趟千里目,再次拜见顾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