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刘蠡升……”
“那老伧父祸害就祸害呗,他还能打到统万城么?”
眼见自己说一茬,元宝炬不断打岔,他的近侍也急了,使出了绝招。
“大王,你那套宅子不稳了。”
元宝炬一听,酒一下子醒了。
“你说河东闹匪患,逆贼刘蠡升怎么了?”
“大将军侯景北上追击贼寇刘蠡升,至东夏州境,要东夏州刺史从旁协助,那刺史不肯,侯景攻下了广武。”
元宝炬一听,怒从中来,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
“竖子,坏我大事!”
便在此时,屋外来了一队甲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南阳王,我家都督有请!”
——
东夏州。
宇文导带着数十骑南下,进入了广武,终于见到了侯景。
“我等尊奉秦王之命,换土以息干戈,大将军为何突然打广武?”
侯景此时正坐在麦田旁,闻着马粪味,听了这话,道:
“这事说来话长,那日我正待在龙门渡口,看见一娘们过河,你是不知道那娘们,那身段,那模样……”
侯景花了半个时辰详细描述了自己与那娘们的初见、邂逅、再此邂逅的点点滴滴,听得宇文导想睡了,可他也不敢打断。
“那娘们最后怎么样了?”
“没戏,人家是有夫之妇,早就有主了。”
宇文导听了,差点骂出口,强忍着怒意,问道:
“那这妇人和大将军攻打广武何干?”
“她是东夏州刺史的小妾!”
“……”
侯景看着宇文导不善的面色,义正言辞道:
“不要误会,我绝非为一女子而私自攻打朝廷的刺史所辖之地。我之所以如此,乃是我怀疑他通山胡,和刘蠡升勾搭!”
“你有何证据?”
“他若非私通山胡,为何刘蠡升别的地方不去,非要跑到他这里来,我率军剿匪,他又为何闭城不纳?”
那是因为你比匪更可怕!
宇文导心中这么想,可依旧不敢和侯景翻脸。
“便是他通山胡,也只是他一人之罪,大将军何时退兵?”
“不退了!”
宇文导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