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禅师因为真气属火,属于刚猛无匹的类型,最是忌惮阴柔的真气,而两种真气又不可能同时拥有,于是便炼出了不垢不净丹,用来克制消融入侵体内的寒气。不垢不净丹对于当时的屈言自然是徒劳无功,但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然而真正保住屈言性命的却是他昏迷之时明浅瑜给他服食的夺魂续命丸,此药丸天下只有三粒,具体来源无从考究。但其药效正如其名字一样具有夺魂续命的奇效,人服食之后此药丸便会化作一道用以保护心脉的暖流,持续时间一月之久。
一月之内如果可以找到医治伤者的窍门,伤者则会痊愈,但假如一月时间过去没有找到,那伤者必死无疑,就算再次服食也没有用了。
屈言服食了那么多药物,一时没有完全吸收消化,但此时此刻受到寒潭的激发,体内剩余下药性顿时全部被激活,拼命要维护屈言的生命。
阴极真劲与寒潭之气开始了拉锯战,虽然阴极真劲的寒气比之寒潭之气略有不如,但阴极真劲乃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寒气,倒也勉强可以和寒潭之气一拼。两者互相消融通化,但寒潭之气有源源不尽的优势,时间一久自然是寒潭之气完全吞噬阴极真劲。
当然现在最痛苦的莫属屈言了,两种寒气互相打架,互不相让,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此时此刻的他身体里面已经完全被笼罩侵蚀进行着一场天地大战,没有丝毫元气。
屈言全身僵硬,唯有一颗炙热的心脏依旧不停的跳动着,突然他的双眸蓦然睁开,双眸幽幽犹如鬼眸,可怖之极。
断崖下,距离寒潭稍远距离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前两天和屈言说话的和尚。
这和尚灰头土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四处看了几眼自语道:“想不到这断崖下面竟然别有一番风景,此人如果能够葬身于此也可是瞑目了!”
可是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大地都似乎为之一颤,那和尚脸色陡然一变,急忙施展轻身功夫飞奔了过去。
来到近处一看,只见前方空阔的场地中间正站着一个全身笼罩着黑气的人,而在他周围只见水草树干纷纷枯萎,仿似突然间便毫无生机了一般,而在右侧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汪清泉,泉水深邃色泽灰暗。
那人身侧笼罩的黑气就好像烟云雾霭一样层层叠叠,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了里面的人。
那和尚陡然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接着脸色祥和道:“恭喜施主大难不死,而且练成绝世玄功,真是可喜可贺!”
此人自然是屈言无疑了,本来两股寒气在他体内交战,已将他折磨的千疮百孔了,就差爆体而亡了。但他心志坚决,拥有着永不言弃的决心,尔等既然如此折磨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只见他眼眸大开露出一抹妖异的寒光,陡然一声大喝用尽毕生之力挥出一拳。这一拳挥去,却正好让体内两股交战的寒气找到了宣泄口,顺着拳头犹如潮水一般倾泻而出。围绕在他体表的冰块瞬间纷纷破碎开来,因为寒气的缘故他身体外侧寒潭之水竟似乎受到挤压而露出一片空间。
屈言目射寒光,一声长啸自寒潭中一跃而出,带出漫天水花,那水花落在四周的植物之上顿时便枯萎死亡,可怖之极。
屈言体内的寒气此时正还在奔腾不息,他微微运气那些寒气竟然乖乖的消失无无形,而他妖异的眸子的恢复正常,转头望向和尚。
眼前和尚年约五十多岁,生的慈眉善目,脸上随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令人心生好感。他的袈裟肥大根本不是穿在身上而是披在身上,似乎随时都有脱落的可能,但他却不管不顾,他的手中不断的在捏着一串毫无光泽的佛珠。
“多谢大师当日点拨之恩!”屈言微微颔首。
“贫僧法号道藏,还未请教施主姓名?”道藏和尚微笑问道。
“大师既为高僧,难道不该不垢不净,不闻不问吗?”
道藏和尚哈哈大笑两声,道:“施主说的不错,但贫僧却不是什么高僧,贫僧只是一个流落江湖靠施舍的和尚罢了!”
此人淡然自若,朴实无华,但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以言表的气势,绝对不是什么靠人施舍的和尚,屈言心中冷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道藏眉间露出一丝疑惑,看着四周一片狼藉,他来到寒潭旁边微微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将手伸了进去。
屈言离开深谷一路不停歇的向着南方前行,同时他也不停的修炼体内的寒气,毕竟现在体内竟似乎修炼成了金启昭一样的阴极真劲,令他颇为诧异。
历经九死一生终于终于得脱升天,而且身体伤势全部痊愈,这让他即是高兴又是担心,担心的自然是现在是否能够有和金启昭一拼之力,不过金启昭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只怕还难以企及。
屈言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向着濠州而去,路上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几天后终于来到了濠州。
此时徐州城破,赵均用和彭大皆已投奔濠州,彭大与郭子兴交好,而赵均用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