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不愧是元朝廷丞相,足智多谋兼且用兵如神,这么长时间过去竟然丝毫没有松懈的样子,完全不给他们弃城逃亡的机会,如此下去只怕城破只是迟早的事儿了。
屈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思如此下去张士诚必然兵败。张士诚如若兵败,江南将尽归蒙古人,即时起义军再无胜算。
想到这里屈言匆忙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衣来到外面敲响了旁边的客房。
“进来!”里面传来明浅瑜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屋内漆黑如墨,没有烛光,唯有一道依稀的人影坐在窗前,无声无息。
“下次攻城之时就是城破之日,我很奇怪你背后的势力为什么现在还不出手!”屈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明浅瑜如实回答。
“是不是你们已经放弃了张士诚?”
明浅瑜自然明白屈言的意思,但是此事圣皇早已知道至于没有任何动作,说实话她虽然贵为圣女却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却对屈言冷声道:“此事圣教自有主张,无需他人置疑!”
屈言碰了个钉子,颇为郁闷,忽然只见窗前的身影蓦然站了起来,他心中微微一动低呼道:“有人!”
 ;。。。 ; ; 张士诚从一个盐贩变成为一方势力的霸主,其中不乏自身的势力与智力,但其中却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白莲教。
此白莲教非彼白莲教,此白莲教神秘莫测,江湖上很少有其传闻,甚至是张士诚也不知其中底细,但是每次都是白莲圣女出面,至于真正的白莲教主却无人认识。白莲圣女名明浅瑜,白莲教神功花间葵语术已臻化境,旁人亦不知其来历身份,唯一知道的就是白莲圣女就是白莲教的身份,只要圣女出现那就是圣教的代表,无人不从无人不听。
白莲教身份诡秘,江湖很少有人知晓,如果当初不是白莲教的帮助张士诚也不会崛起的如此之快,成就今日的盛况。但张士诚雄心日益膨胀,不甘于受制于白莲教,有心脱离却又惧怕白莲教的神秘庞大一直未曾有何动作,今夕白莲教出面阻止他杀屈言,既然圣女未曾亲自出面那他自然是假装不知。
可惜白莲圣女明浅瑜早已看透他的野心,故而试探一番,不料张士诚果然中计。
不过张士诚可是当初白莲教主钦定的人选,就算他明浅瑜贵为圣女也不敢贸然对张士诚如何,唯有到时得凭圣皇定夺。
白莲教主虽为教主,却自称鸟羽圣皇,其中根由外人不知,就算是教内诸人也不知底细。
“张元帅果然不愧元帅之身,竟然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中,真是可喜可贺!”明浅瑜声音淡然,却目光冷厉的看着张士诚。
张士诚额头已然见汗,也不敢擦拭,急忙道:“不知圣女亲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明浅瑜冷哼一声,不做言语,只等张士诚解释。
张士诚自知不是明浅瑜的对手,就算是叶德新也不一定是眼前这神秘却犹如仙子般圣女的对手,更何况是后面愈发神秘莫测的圣皇了,急忙躬身道:“圣女恕罪,这二人假扮圣教之人试图挽救此人,故而在下才下此毒手,还请圣女明鉴!”
明浅瑜也不忘向已然晕倒过去的屈言,冷笑道:“张元帅如今功高盖主,连圣教也不放在眼中了,到时候圣皇怪罪下来不知张元帅可否还有现在这般伶牙俐齿?”
张士诚顿时惊骇欲绝,虽然从来未有见过圣皇本人,但愈是那隐藏不出愈是那神秘莫测之人才最令人惊骇莫名。他张士诚虽然心高气傲兼且有心脱离白莲教,但是他深知此时此刻还没有一拼之力,故而继续做惶恐害怕之状,道:“还请圣女息怒,此事确实是在下之过,不该不信两位使者是圣教之人,还请圣女责罚!”
明浅瑜微微回头向两个女子望了一眼,冷笑道:“张元帅养的好狗,真是伤人不留口啊!”
其意自然是骂叶德新了,叶德新虽然心下盛怒,不过叶德新乃是何人?心机颇深,老奸巨猾,又岂能被明浅瑜的一句话激怒,顿时害怕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圣女降罪!”
明浅瑜目光在屈言身上一划而过,眉头顿时微微皱起,显然是心中大为不悦,冷冷的道:“此事我必定禀告圣皇,张元帅还是早做准备!”
“走!”说着明浅瑜对着两人轻诧道,说完已经率先飘然而去。
两女伤势并没有屈言严重,忙起身双双扶起屈言追随着明浅瑜消失的方向而去。
“圣女好走,在下恭送大驾!”张士诚也不敢阻拦,一直等到一行四人消失在视线中才松了一口气。
叶德新功力精深竟然也松了口气,仿似自无形的压力中缓和过来,走到张士诚面前低声道:“此女功力高绝,只怕我不是对手!”
屈言醒来的时候是残月斜挂,余晖倾洒,夜寂无声,已然是三日深夜。
破庙荒山。
屈言静心内视,察觉自身元气已然恢复的七七八八,唯有内脏依稀有些疼痛倒也不影响,不由得有些惊诧自身的恢复速度,只怕如此伤势对于其他人来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