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看着面前年轻陌生的面孔,原先伸出的手暗自收回。
像,跟年轻的自己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美好的希望是用来怀揣的,而不是来打破的。
上杉越在这件事情上,分得清楚孰轻孰重,白王一旦彻底复苏,那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己方阵容能够解决这个情况的有很多方式,其中的差距无非是时间的多少?
橘政宗显然已经算准了源稚生拥有了这份责任心,外加上本来就是他的决策失误才会来到红井。
同样也是为了拯救上杉绘梨衣,更加纯粹的白王血统,没有给这个女孩带来任何的帮助,反而是无休止的折磨。
主动封闭自我,是为了防止周围的人因她受到伤害。
上杉越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源稚生拥有的王权压在他的身上,却远不及心中那份责任的沉重。
“这里就交给你了,孩子,你一定要活着。”
上杉越的手透过王权的镇压,轻轻的拍在了源稚生看似轻薄,却已经足以作为支撑的后背上。
源稚生看着越野车驶离的方向,除了给出一个古怪的男人作为评价,心里却又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着洞口源源不断出现的死侍,属于先头兵的迟缓已经逐渐消失,后面的精锐逐渐进入王权的地界,朝着中心的位置一步一步的靠近着。
源稚生看着后面挺着个大肚子的死侍,就如同是统治者一样在那宣泄着这些年,被蛇岐八家圈养的仇恨。
它的那些孩子成为了绘梨衣稳定血统的牺牲品,源稚生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愧疚,弱肉强食,本身就是自然法则。
死侍身上独有的腥臭味,源稚生快速拔刀出鞘,将靠近他周围的死侍逐渐砍翻。
此刻的他就宛如唯一的碉堡,又如同唯一的孤城。
刀刃入肉声,死侍的哀嚎声,雨水在此刻冲刷着罪孽。
源稚生的衣袖在不经意间沾染上了些许水银,属于汞的毒性从呼吸道接触面开始朝身体内部蔓延。
在一呼一吸之间,身体的昏沉,头脑的乏力就加剧几分。
他把视线的余光落在口袋里,这是楚子航在越野车上的时候交给他的贤者之石,没有经过任何的熔炼跟稀释,最初的版本保留着最原始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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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之石?执行部应该并没有这方面的奖励吧?”
“一个财大气粗的家伙给的,作为最后贿赂的手段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贿赂?你确定这不是威胁?”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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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一想到这就恨的牙痒痒的,楚子航现在这腹黑的样子,绝对才是他本来的真实面貌。
在他分神之际,一头死侍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同时伴随着枪响声,飞鸟也只能够躲在巢穴里瑟瑟发抖。
源稚生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援军,他依旧能够感受得到那份危险感,空洞的枪口瞄准的对象不只是这些死侍,同样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