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发了疯。
失了控。
联想到方才周其颂在电梯里抓着自己想要强吻,难不成被周宴西看到了?
不,就算他没看到,自己莫名其妙同周其颂困在一个电梯箱里那么久,这样的理由也足够令他生气了。
是别人倒还好,偏偏是同他不对付的周其颂。
南鸢上前一步,即便她同样觉得委屈,但为了尽快解决眼前的事,她只能鼓起勇气放低姿态:“我同他没什么事,你误会了,我可以解释。”
说完她主动去牵他的手。
掌心感觉到一丝滑意,周宴西一开始还没察觉,等反应过来攥着她的手抬起来看的时候才发现,南鸢的手掌心竟在刚才被划破了。
此刻没有止血,猩红的痕迹蜿蜒流到了袖口。
这抹红色刺痛了周宴西的眼。
他的理智在渐渐归位。
周宴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不顾周其颂还在旁,径直拉着南鸢离开:“你的手受伤了,先去处理一下。”
他们搭乘了另外一部电梯上楼。
南鸢一路都很安静,也很顺从地配合,即便掌心贴合出又滑又腻,但她始终没有挣扎松开。
86层的总裁办。
这是南鸢第一次踏足到他工作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当下的心情会如此复杂。
周宴西的办公室同他的外表一样,灰,白,黑是基本色调。
如同宝峰的设计与装修一样,极简风的装饰,看得出来他的人生并不喜欢多姿多彩。
南鸢被他安置到了沙发上。
皮革很柔软,很好地包裹了慌乱的人。
周宴西出去了一趟,在秘书的工位上找了一阵,好像还站在外面打了个电话。
南鸢隐约听见他在问:“是的,我受了点小伤想要包扎。
……不,不用你回来,我自己处理……”
她舔了舔唇起身,跟着走出他的办公室。
方才还一脸戾气的男人此刻正弯着腰,在秘书的工位上仔细翻找着可能存在的创口贴。
“周宴西,”
南鸢开口叫他,“不用了,我去用水冲洗一下就好。”
周宴西举着一个可笑的HelloKitty的医药箱回头:“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