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都心里有数。”
“有数个屁!”
方芷薇骂骂咧咧,“你都被他生理需求的需了,白占了便宜,周宴西真不是个东西!”
海风吹开了南鸢的长发,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也就那么一次,而且我觉得,我也不算吃亏。”
南鸢眨了眨眼,这句话倒不是为了应付方芷薇说出来的。
年会那晚,南鸢初次体验,却也真的没有吃亏。
周宴西在一开始的表现,并不如她想象中,身经百战。
甚至在浴室里的那一次,他比南鸢以为要更早缴械投降。
彼时南鸢刚经历疼痛,浑身又发软,懵懂间回头。
被亲得微微发肿的红唇一张一合:“这样就结束了吗?”
周宴西腮帮子都要咬崩了。
只是他能被周老爷子挑中成为周氏继承人,自然有过人之处。
片刻间周公子就又调整好了状态。
浴缸里的水波激荡,漾出一地狼藉。
南鸢挣扎着向外爬,却又被周宴西大手捞回压住。
一晚几乎没停歇。
方芷薇听罢却不信,不屑地哼气,“周宴西的好友是梁润生,他是什么人,明星嫩模不间断的垃圾,你不会真的相信周宴西同你一样,是个雏吧?”
她边说边摇了摇手机:“我刚问过了,周宴西今晚就是去梁润生的游艇排队的,哼,能去那种场合的,你觉得能是什么好男人?”
方芷薇在说起‘梁润生’三个字的时候,咬重了音。
南鸢跟着失笑。
梁润生是周宴西在富家子的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兄弟。
同时在方芷薇被送去英国之前,方梁两家人走得极近。
有人传梁润生的母亲看上了方芷薇,想要向方家讨她回家做少奶奶。
服务生又端来了她们新的一轮酒。
南鸢吸着吸管,垂眸说道:“不管吃不吃亏,都过去了,走一步算一步。
你看我,现在也挺好,而且连老天都在帮我,我还有半年才能拿到实习证明,成为注册大律师,而婚姻登记处的注册排期也正好要等半年。
等平稳度过这半年,到时候就算注册成为了周二太太,也影响不到我什么。”
不过最后周宴西能不能掌权周氏,三年过后,协议一到期,她就提离婚。
方芷薇叹口气。
觉得现实肯定没有南鸢想象的那么好。
可是南鸢都和周宴西签了协议,除非自己能拿出五倍的赔偿金出来,不然是没办法救自己好姐妹逃出火海的。
六千万,五倍……
好多个零。
这会就算卖了家里几件铺,估计也凑不齐南鸢欠下的债。
方芷薇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