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受了罗老爷子恩惠的人,看不得罗家人受欺负。
“你什么你”
“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那麻子狱卒见左右两边的动静,顿时更加愤怒。
朝对面牢房甩了两鞭子,抽在扒着栏杆的几人手上。
“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敢瞪老子,看老子今日不打死你。”
那狱卒抽了对面的人后,又伸手从裤腰带上解钥匙,准备打开牢门,拉罗盼梅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够了”
此时另一个年长一点的狱卒走了过来,按在了他拿钥匙的手上。
“你真是中午喝多了二两猫尿就开始撒疯,还不去报给大人,要让人真死在了牢房,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都给我老实点。”
麻子狱卒看到牢头过来,知道这事儿只能到这儿了,只得又朝着罗家三人的牢房甩了一鞭子,这才恨恨的走了。
罗盼梅和罗想梅二人此时也腿脚瘫软的靠在墙上。
眼睛里都是浓浓的绝望。
。。。。。。
此时,安平县衙后院。
安平县令周欢才从外面回来。
“老爷,怎的又喝这么多,您身子骨不好,大夫说了,得少喝点。”
周夫人卢氏迎了上来,将人迎入正堂。
“今儿个通判家的二公子带好友来看龙舟赛,正好碰到了,就多喝了几杯。”
周欢由着卢氏给他取下披风,歪躺在小榻上。
他们家是地主家庭出身,虽然小有家产,但家族没有什么根基,这些年他一直走得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他今年已是做县令的第九年了。
若是再不能升的话,他估计得在县令位置上干到致仕了。
今日虽说是多喝了些,但到底是在通判公子面前漏了脸。
过不久新来的知府就得喊他们上府衙述职了,若是能借此和通判大人说上一两句话,那他明年的考核,肯定要顺利一些。
“妾身帮不上夫君什么忙,若是需要银两,只管跟妾身开口。”
卢氏不轻不重的按着周欢的脑袋。
卢氏是商人家庭出身,在周欢还没考上秀才就跟了他。
这些年她一直很愧疚,家里不能帮上夫君。
在照顾夫君的事儿上,她也一直亲力亲为,从不让下人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