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翊悻悻地在她对面坐下来,很快司香和点茶提着食盒进来,动作利落地摆了一桌子,正要像往常一般退出去时,却被燕宜叫住。
“你们俩留下来布菜。”
司香和点茶看了彼此一眼,正要上前,就听裴景翊开了口:“有我服侍夫人用膳就够了,你们俩出去吧。”
二人顿时进退不得,疯狂交换眼神。
这是闹别扭了?
刚才公子进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们俩到底是走还是留?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燕宜妥协了,勉强冲二人笑了下,“听公子的,你们出去吧。”
“是。”
司香和点茶飞快地溜了。
门一关上,裴景翊就去抓燕宜的手,老老实实认错:“夫人别生气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燕宜赌气似的指了下那盘清炒河虾,“我想吃这个,你剥吧。”
裴景翊立刻放下筷子,任劳任怨给她剥虾。
小河虾是连壳一起炒熟的,每只不过拇指肚大小,虾壳紧紧贴在虾肉上,剥起来十分费劲。
裴景翊自知理亏,哪怕燕宜故意为难他也不做声,修长分明的指节很快被染上汁水,时不时还会被虾头的尖刺戳到,冷玉似的皮肤微微泛了红,仿佛谪仙落入凡尘,沾了一身污浊。
一开始他动作还有些生疏笨拙,慢慢地似乎掌握了窍门,剥得又快又好,一颗颗完整的河虾仁在燕宜面前的碟子里堆成小山。
燕宜看他半天都没顾上自己吃东西,又想起他曾说过兵部中午提供的食盒简直难以下咽,一时不忍,正要叫他别剥了。
裴景翊忽然嘶了一声,眉头皱起。
“怎么了?”燕宜连忙起身去看,“是不是被虾壳划伤了?”
裴景翊却立刻把双手藏在背后,摇头,“没事,不小心扎了一下。”
又示意燕宜面前那一碟虾仁,“你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剥。”
燕宜不肯,让他伸手,“给我看看。”
裴景翊还想抵抗,见燕宜一直倔强地盯着他,眼底隐约有泛上水汽的趋势,只好慢慢把手伸出来。
燕宜拉着他两只手翻来覆去地检查,最后在食指指腹上找到一个小血珠。
她懊恼地蹙着眉头,“都怪我,不该让你剥这么多的。不行,得赶紧让司香拿药箱来……”
“一个小口子,不碍事的。”裴景翊放软了声音哄她,又把手抬高一点,“夫人帮我吹吹,吹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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