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语点了点头,软软地“嗯”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呢,你可能想要知道这些。刑泽这个人,你打他十下他都不一定能说得出来一句话,让他跟你讲这些,跟要他去死没什么区别。”
“我想知道的。”
牧听语咬着嘴唇,拿纸巾摁着眼睛,“他安慰人倒是挺会的,一到自己这里,嘴巴就跟没了一样,什么都不和我说。”
刑恩失笑道,“他习惯了。”
“老头一直给他灌输的观念都是这样,什么倾诉和喊痛是弱者的行为啦,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永远不能倒下啦——老头总是翻来覆去讲,我都会背了。总之,他会比较倾向于用沉默或者行动来代替说,所以你有时候会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她笑着摇摇头,“不过他出去一趟,回来倒是变得开朗一些了。小听语,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所以,如果他惹你生气,或者做一些你不理解的事,不要觉得他不喜欢你了。”
闻言,牧听语转过头,她的眼眶周围红了一片,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没有,我从来没这么觉得过。”
“”
“哎哟宝贝,真别哭了。”
刑恩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下方向盘,下了高速,驶进宽阔平直的大道。
“等会儿见到面了,他怪我没照顾好你怎么办?”
她有意逗她,“嗯?怎么办,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解释。”
“好的,我会的。”牧听语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恩姐,我可能有点泪失禁我、我尽量忍忍”
刑恩哭笑不得,又捏了捏她的脸。
路两旁的绿树郁郁葱葱,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在车内打下斑驳的光影。
牧听语把泪意逼了回去,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那、那他为什么要隐居呢?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
刑恩没想到她能敏锐到这种程度。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开口。
“差不多吧。”
“那应该,是他最消沉的一段时间。”
-
轿跑拐进了一条大道,一座规模宏大的建筑顿时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类似基地的地方,道路两旁树木规整,中间有一个漂亮的人工湖。最显眼的那座巨大建筑呈曲线型,在广阔的基地上东西向水平延展。
刑恩停了车,带着牧听语往大门走去,突然听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刑泽搞建筑只是爱好,上班也是在家族企业里混混工资而已现在看上去,好像不是这样”
刑恩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牧听语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原地挠了挠脸颊。
刑恩揽住了她的肩膀:“我们可没有家族企业,都是白手起家的,只是比普通人多点人脉罢了。该吃的苦,该待的底层都老老实实待过一遍。”
说着她又觉得好笑,“阿泽打拼这么久,回来仍旧是混日子的公子哥哈哈哈哈我要去和傅老说”
牧听语微红着脸,被她带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