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牧听语攥着腿边的裙子布料,眼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不该跟我说那些话、不该让我一起走。”刑泽咬着牙重复她的话,问,“那跟我在一起呢?也后悔了?是不是也要说跟我说,不该和我在一起?”
牧听语张了张嘴,委屈地说:“我没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她难过地说,“你为什么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又是为什么跟别人说你分手了?我同意了吗,你就跟别人说我是前任?”
牧听语抽泣了一下:“我又不知道分手要你同意,我又没分过手”
她的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我、我都这样对你了,难道还妄想和你在一起吗?那我还要不要脸了?”
“”
刑泽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呼吸。
头顶的灯光柔和地洒了下来,寂静无声地落在两人身上。女孩的脸隐在阴影里,眼眶红了一片,双手交握在腿上,手指不安地蜷缩着。
半晌,他哑着声音教训道:“不许顶嘴,说你错了。”
“”
牧听语嘴角下落,眼里全是泪花,却还是顺着他说:“我错了。”
“”
刑泽慢慢吐出那口浊气,伸手把她绞在一起的手指分开,然后紧紧握住。
“我不问你为什么离开我。”
“我就想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牧听语眼睫狠狠一颤。
“赶飞机累不累?坐地铁累不累?”
“你傻吗?身体还没恢复就这样去折腾自己?”
他声音喑哑,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
“你想离开我,你想凭借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事情,你不想拖累我——无论这件事有多难,你都想自己承担,是么?”
牧听语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猛地睁大眼睛。
“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刑泽仰着头,静静地与她对视。
“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什么办法也没有那我该去哪里找你?”
牧听语低着头,可泪水还是从化着粉底液的脸颊上滚了下去,旁边的桌上就有餐巾纸,但她完全想不起去拿。
她心头充满了酸苦的汁液,连带着嘴里也涩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她忍着声音里的颤抖说,“可你现在找到了,那天晚上还、还到画室”
“记得?”刑泽看着她,哑声说,“哭成那个样子还要抱抱,明明你也离不开我,可还要跑。”
牧听语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礼服裙上。
“小骗子骗了我,还要我来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