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崔衍昭来到王适安府上。他主动造访的次数很少,陡然看到他,王适安很是高兴,快意全表现在了脸上。
正要进一步发展感情的时候,忽来人通报梁徐州造访。
梁冰河是徐州刺史,身为徐州长官,可用姓盖地方名称呼。
王适安觉得此人来得甚不是时候。
立后在即,崔衍昭又主动找他增进感情,什么都没有和崔衍昭在一起重要。
他不以为意地抬起手,准备命人把梁冰河遣回去。
就在这时,崔衍昭推了推王适安。
他刚到王适安家里,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被王适安按住亲,完全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隙挣扎。
崔衍昭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
说着,还轻握住王适安的手。
近日天冷,但王适安手掌还很温暖,崔衍昭一边觉得可以放心王适安的身体,一边又忍不住握紧,以暗戳戳地取暖。
王适安低头看到交握的手,神色稍缓,但让人把梁冰河带进来时,语气还是极不情愿。
梁冰河进屋,抬头就看了和王适安坐一起的崔衍昭。
梁冰河大惊:“陛下也在?”
可是说完立刻开始后悔。
他以为自己在官场沉浮多年,已经磨砺得心如古井,没想到今天却像个愣头青一样,还没摸清陛下的脾性,就大放厥词。
陛下会不会觉得他对陛下有意见?
随国公会不会觉得他在挑拨君臣关系?
梁冰河低下头,懊悔不已。
他实在是太后悔了,从青年到现在,他的目标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进步!
他太想进步了!
但是现在还没开始让领导了解自己,就得罪了领导,以后还怎么进步?
梁冰河心里重重地叹口气,恨不得当场表演捶胸顿足。
冷静下来后,梁冰河又是叹气。
刚才看到的场面不可能不让人震惊。
陛下和随国公坐一起就算了,还离得那么近,几乎都要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