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芳一眼瞪了过去,笑?着?训道:“你这丫头?!人家是客人,咋让人家自己上手呢!”
陈三喜却难得笑?了两声,先?把提来的礼递给崔兰芳,又把围裳往腰上系,最后还说道:“婶子,您别说般般了。她说得对,哪有上门等?吃的道理,是该自己动手。”
不得了,这话竟然是从前那个闷葫芦、冰块脸嘴里说出来的。
柳谷雨听得新?鲜,把陈三喜看了又看。
秦容时却直接皱了眉,停下包饺子的动作,凝目望向说话的陈三喜,再看了看还仰着?脸儿?傻笑?的妹妹,然后再次看向陈三喜,目光似一把锐利的刀刃要把人射穿。
但射一半就被人暗戳戳捅了后背,扭头?就看到柳谷雨朝自己挤眉弄眼。
“秦二郎,人家陈三喜如今都会说好话了,你啥时候也练练嘴皮子啊?”
秦容时神色颇有些无奈,反问他:“我说的话不好听吗?”
柳谷雨歪头?,认真想了想才?说道:“你声音好听。”
“谢谢。”
秦容时真诚道谢,然后说道:“还有不要用沾满面粉的手戳我。”
柳谷雨:“???”
秦容时转了过去,柳谷雨仍悄悄伸手在他衣裳上轻轻戳了两下,还嘀嘀咕咕说:“就戳,就戳。”
秦容时自然听到了,又无奈回头?瞧他一眼。
“别看了!快包!”
柳谷雨继续戳,又盯着?秦容时包出来的饺子说道,“包得不错,很有长进,这几个大的留给我吃。”
秦容时:“好。”
陈三喜已经系上围裳,秦般般另寻了一根擀面杖给他擀面皮,薄薄圆圆一张递过去。
陈三喜是个粗人,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过得糙,做饭也是能吃就行,不挑味道,更不会包饺子,一个个饺子包得奇形怪状,肉都漏出去了。
“哎呀!不对!我教你!”
“要这样,再这样,对……诶诶,力气不要太大了。”
“……哦,又破了。”
秦般般最近一段时间和陈三喜又熟络了起来,陈三喜不常去柳谷雨的食肆,却经常去回春医馆。
他是镖师,平常练武有个跌打损伤很正常,经常去拿药,没多久就把留在医馆的碎银子用光了。
关系熟了,说话也自在许多,秦般般看他包饺子的样子,急啊,就差直接手把手教了,秦容时在一旁看着?,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般般,你过来,我教他。”
秦般般闻声偏头?看,眉头?皱得比秦容时更紧。
“哥,不是我说啊……你包的也没好看到哪儿?去,也就我柳哥夸你。”
秦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