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拽什么。不就是遇到个好爹,现在媳妇也丢了吧。”雷青羽咒骂道。雷青羽见丰尘一人,并未带回洛琬儿,顿时心中无比畅快,差点笑出声来。
丰尘一路到了大营,正巧遇到常啸天和晁遂在大营里聊天,连忙过去向二人见礼。常啸天见丰尘一人,诧异问道:“人呢?”
丰尘左右看了看,道:“义父,什么人?不是前方起战事了吗?”
常啸天骂道:“起什么战事?!我问你,洛琬儿那丫头呢?”
丰尘道:“义父我没追到,雷师兄追我,我以为有了战事,就急急赶回来了。”
常啸天一愣,问道:“雷青羽没跟你说让你把人带回来?”
丰尘稍一回忆,一拍大腿道:“哎呀,雷师兄确实说了。可是我见他说完就走,我以为前方有战事,就没往下追。”
常啸天气道:“一个瞎想又不问,一个木头说完就回头!这不就是搞拧了啊。你小子要是把我这儿媳妇弄丢了,看老子不教训你。”
丰尘摸了摸后脑勺,不明白常啸天说的儿媳妇是谁。
晁遂在一旁不由好笑的道:“你小子难道不觉得那丫头当你老婆很合适?你这爷俩也似对糊涂蛋。”晁遂在淮阴城得到常啸天传音,后半夜才赶到此地。
常啸天摇摇头,拍了拍丰尘道:“你能先想到战事,而不是儿女私情,也是甚好的。你俩年齿还小,来日方长。”
山阳渎之北,二十里外,一座座营帐依阵而建。帅帐中赵国大将奚丁正和几位副将看着羊皮地图。
“诸位,太尉大人日前来说过。此次秋狩,我山阳渎是唯一对着南周的。这几日看来,汉狗还未发现我们意图。淮河南岸虽有增兵,可是无非几千而已。加上原来的一些守军,不会超过三万人马。我军唯一阻碍,就是淮河之水。按太尉大人所说,圣上是期望我们能打通此处,南下威胁周朝都城天中,这一战可担待着圣上的雄图伟业。你们看该当如何用兵?”奚丁沉声问道。
一名副将道:“大帅,我赵国儿郎都是马背上打天下的。别的不担心,就是怕过这个河。我北国一个个多数都是旱鸭子,这可如何是好。只要大军过了河,对这帮汉狗还不是砍瓜切菜。”
奚丁抬头看了看,道:“公山艺,你说的是这个道理。可是谁去作为先锋,先给我抢渡过去,站住阵脚?”
那叫公山艺的副将,讪讪一笑,道:“大帅,我没那个本事,我看到水头都大。”
奚丁又看向一个瘦高的副将道:“申闻,你他娘的想什么呢?平时就是你馊主意多,说说看。”
那名副将笑道:“我再想,为啥我们非要渡河才行?”
公山艺骂道:“你他妈的简直是屁话,不渡河大军怎么过去?还威胁什么汉狗的都城?”
申闻瞪了公山艺一眼,道:“你吼什么?要想渡过淮河,打通淮泗,将山阳之地占下来。无非是要把这里的南周的驻军给灭了。只要灭了驻军,我们就是唱着歌过河和扛着刀过河是一个意思。”
奚丁眼睛一亮,直起身道:“申闻,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申闻道:“大帅,我看我们不必渡河。只要吸引南周的过来,我们围而歼之,把对面的这三两万人吃掉。这山阳附近的地域,还不是唾手可得。”
奚丁笑道:“此计大妙,这样就免得我们渡河之苦。可是如何吸引南周狗军过来呢?周朝将兵一个个胆小如鼠,我数万雄师北岸驻扎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他们本就准备凭河险而守,就算领兵的是个熊包,也不敢舍本逐末啊。”
申闻道:“大帅说到关键的了,南周就是怕我们这几万大军啊。如果我们这几万大军不在这里呢?他们是不是就不怕了?”
奚丁道:“你的意思是,撤掉这几万大军?”
申闻道:“撤,也不撤!将大军里老弱的抽出来,放到最前沿。让南周的人能看见,放松他们警惕。其他大军分多路隐藏起来,不让南周的探子查到。再抽个几十个会水的精英,每日过去杀他几个南边的二脚羊。然后把人头挂在南岸人多的地方,激怒南边的人。南边必然来攻,我们让前线的弱旅,边打边撤,佯败而引南朝大军深入。再派精锐切断他南归渡河之路,那时候这几万人,我们围困之后就全数屠戮。这山阳之地,不就是我们手上的了。”
奚丁一拍桌子,赞道:“好!!!就按此计,这次定要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