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刚落,一下子有七八个站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谁先说。
汉纳根愣了一下问翻译“他们要干什么?”
翻译道“没事!没事!你看,你看。”
李鸿章看了看立在门口的林国祥,“国祥有什么屁,你先放吧!”
林国祥一下子一个箭步从门口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标下广乙鱼雷炮船管带林国祥,标下并不是要来讨中堂大人一顿酒钱,我北洋水师建军,并不是为了征讨他国,而是为了保卫京都,如果遇到危险就往南跑,那还要我们做什么,国祥出生在南国今天是第一次驾驶鱼雷艇,北上进行操练,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报国之心直系京津,”
林国祥咚咚地磕下了几个头“中堂大人,此时万万不可有南下撤兵之举,刘步蟾总兵说的不错,我等誓与北洋水师共存亡!”
“嗯…志气可嘉,志气可嘉,壮士,快快请起!”
“中堂大人还没答应标下的请求,如果不答应,标下今天就长跪不起来了。”林国祥说道。
林国祥抬头看看李鸿章“中堂大人,林国祥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倒是说的确实为一片忠言,今天国祥就要冒死请柬。”
说完,林国祥突然双手扶地,头一低向着案角“你老人家今天倘若说一个不字,我林国祥今日就撞死在你面前,已报国祥忠国之夙愿。”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李鸿章早就站了起来,“其志可嘉,其志可嘉,我北洋水师若有像国祥之仕,则何愁我大清国不长治久安呢?而又何愁我北洋水师不发扬光大呢?”
“汝昌,速速将国祥扶起!”李鸿章对着丁汝昌说道。
林国祥早已泪流满面了。
李鸿章又说道“就是我李鸿章肯,可就是皇太后也不肯啊!”
他目送林国祥回到座位上,便坐下来说“今日虽我一人前来大阅,但已深感北洋水师,攻人尚不足,而守口则有余。半是我水师已成规模,半是我北洋水师人心可识也,然!若我北洋水师在海上遇敌之全军,诸位可有御敌之法吗?”
“左翼总兵林大人,你是镇远铁甲舰的管带,从一开始你便一语未发,现在看来,你早已是胸有成竹了,”刘步蟾看着坐在对面一语未发的林泰曾。
林泰曾四十三四岁模样,白面皮,只是个头有一点矮!
林泰曾说道“说什么呢?都是金玉良言,中堂大人担当,丁军门担当,步蟾总兵担当,泰曾口拙,你们是知道的…”
李鸿章说道“你素来为人勤奋,口拙无妨,但有意见,你说来无妨!”
“诚有一日,我日夜深虑,今天如实禀告大人,一是北洋水师章程早已规定,一切应依照章法行使,不可驰越军纪!”
丁汝昌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年章程是我与步蟾总兵和那个琅威理上校共同制定,又经中堂大人审阅,亲自上报朝廷的,当然要倚章程而行,不在话下。”
林泰曾望了望丁汝昌:“其二,海战中,旗舰若有不测,便会牵连全舰队,事先应该预定代理旗舰为好。”
李鸿章觉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稳了稳身子,看着丁汝昌问道“丁军门,意下如何呢?”
丁汝昌有一点懵懵懂懂,但又不好表现出窘态,就对李鸿章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就像朝廷设立太子,立与不立,立谁,都是问题?个个都可以参与嘛!”
邓世昌又说道:“海战历来凶险,若在海战中旗舰受损,按照西洋人的惯例,都会设置一艘代理旗舰,以防旗舰有难,代理旗舰便可全权指挥战斗,中堂大人,此事关乎我北洋水师全局之变化啊,望大人三思啊!”
刘步蟾这个两面派又说道:“中堂大人,定远旗舰乃是我北洋水师,乃至全世界最好的舰船,堪称我北洋水师军魂,这样的巨舰若要是沉了,那还有我北洋水师吗?战场之上,还没有打仗士气倒先是散了,这可是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了,再者,我朝太子都不预立,都怕涣散人心,最后各成一派。丁提督常驻定远旗舰,提督在旗舰,旗舰万万不可易职。因此,北洋水师章程早有规定,北洋水师兵船仅听中堂大人一人之令。……”
“大胆!”刘步蟾话还没有说完,李鸿章就把桌子拍的咚咚地响。吓得刘步蟾赶紧跪了下来,满头的虚汗!
刘步蟾意识到是自己说话有些失误了。
李鸿章心里的那个气啊!朝廷之上已经有人当着皇太后的面说北洋水师是我李鸿章的私家舰队了,到了这刘公岛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刘步蟾还说北洋水师仅听中堂大人一人之令,这…这…真是气煞老夫!!!
丁汝昌赶紧劝了劝李鸿章“大人不要生气,步蟾也是一时口误罢了。”丁汝昌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