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老远的路,给自己买了很多的冰糖、零食、啤酒之类的东西,她想一旦毒瘾发作到不可抑制时,去吃些零食,或许就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再没有办法时,就去喝些酒,一旦酒穿肠过,酒精或许就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成功地戒掉毒瘾。
她相信只要成功地熬过这一关,她就可以解脱。
几个小时后,苍茫的天际中,充斥着夜幕降临后的静寂。她六神无主地坐在桌前,透过窗户看着漆黑的夜空。身体里异常地难受,毒瘾发作时的身体上的痛苦,如千万只虫子在咬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让她开始坐立不安。
她猛吃零食,以事无补,那些零食,在她面前,毫无作用。她打开桌上的啤酒猛灌起来,酒精没有麻醉自己,反应让她越发地感受。胃内一阵翻滚,猛吐过后,依旧是那个样子。无精打采;发冷、恶寒、流鼻水、打喷涕茆。
夜已深沉,身上的痛楚,到无法忍受时,她开始冲了出去,她再也无法抑制了,她一直要去买镇定、止痛药。
这条小巷子里,只住了两三户人、,太偏僻的地方,没有人住,所少房租才便宜。必须走二十分钟左右才能看到计程车,去市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到买回止痛药的时候。其实,今天中午,她有准备给自己买止痛药,但是她心里清楚,止痛药不能乱吃,吃多了会上瘾的,只能靠意志去克服毒瘾,所以她忍住了,没有买。
晚上她开始无法忍受身上的痛楚,她就开始冲了出去。夜深人静地,小巷子的四周都静悄悄地,小巷子底黑压压地一片,她出了巷子底,巷子中一盏昏黄的路灯,照着巷子,却照不到巷底。
她着急地奔跑着,打着喷涕,她开始后悔中午没有给自己买止痛药,自己太高估自己的意志了。她才出了巷子,仰面走来一个穿着T恤衫的男子。她没有空去理会,去关注,擦肩而过。前面又来了两个男子,他们好像是朝自己奔来的,面无表情地奔来。她开始紧张了起来,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多疑了,不认识的陌生人怎么可能冲着自己而来?
她不想有任何地停断,只想着买回**片。而那两个男子却扯住了她。她正想着大声地叫嚷,后面的那个男子,却紧紧地悟住她的嘴。把她扯进小巷子里,她抬眸发现是擦肩而过的那个男子,她挣扎着却于事无补。
前面站着两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一高一矮地,皆面无表情蚊。
高个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支小针筒,另一个个子略小点的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玻璃瓶;递给高个的男子。
高个的男子从瓶中抽出了些透明的液体,面无表情地走到沈夏薇身边,将针头对准沈夏薇手臂上,狠狠地捅进去;针筒在抽动着,他在给沈夏薇注视,他像是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脸上看不出一点地波澜。
一种冰凉的液体进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很轻,很飘,很是飘浮在云端,一股快感充斥着全身,幽深的小巷子里,微黄的路灯下,她就这样被人注射了毒品。
针头拔出后,那男子冷漠的眼神微微地扫过她,随口喊道:“走。”抓她的男子把她放开了。
她竭力地想保持着理智,不让自己沉沦在毒品带来的愉悦感中,不让自己被毒品所控制,身体却被意识所操纵着,毒品让她再次摆脱了身体上的痛苦,也再次沦陷。
她飘飘然地走回宿舍内,身体中流窜着是一阵阵快感,像是灵魂离开了身体的皮囊,自由地漫步、飞翔在云端。锁上门,她很安然地睡了几个小时。
清晨,天空刚透出鱼肚白,她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要这样子,歹毒地给她注射毒品,她想到了静颖,想到了父亲曾经欠下债未还时,绑架父亲的银夫人。所谓的银夫人,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难道真得不能离开风澈的保护吗?
这个地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住下了,今天被人注射了毒品,明天或许就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除了注射毒品,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顿起杀心、或是色心,对她意图不轨之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在这里住下了。她打了房东的电话,问退房的事。如她所料地,房东拒绝退回租金。她将钥匙留在手中,心想着如果实在无处可去时,或许这个地方还可以落脚。
从头开始找住的地方,她寻思着,房租不能太贵,太贵了,她支付不起。住得地方,也不能太偏僻了,太偏僻了,很危险,回忆起昨天的事,她心有余悸,她必须快速地找到落脚的地方。终于在一家院校地后门的一条小马路上看到一则租房公告。
沿着那条公告一直往前寻去。日租一百元的,一个月要三千元好贵,她没有打算租。继续寻去,在一条小巷子的拐角处看到一条公告,日租30元。她开始心动,这条小巷子四周都是学生和民工租下的。这条巷子算是比较热闹,密密麻麻住的都是人;不用担心在这里被人绑架或是下药之类的。她很快找到了那个房子,眼前的状况却让她呆愣住了。
145毒瘾成灾
这间民房是个土屋,很简陋,很窄小,房主是个老头,这个房间是他的旧居,经久未修,屋顶还漏了水,在交涉下,房主终于答应请个人来维修。
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说是木床其实只是两张板登上架着一块很旧的宽木板,用几根粗铁钉钉实。床上有些潮湿,房东说是前几天下雨的缘故,滴了水造成的。桌内还搁着一张桌子,除外的就是自己正在站着的地方,一个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空位。
室内没有洗手间,隔壁有个公用的小洗手间。
微开的那个小窗户,看得出这是个房子,否者很容易让人想象这是个铁窗囚牢。
不过思前想后,这样类似的屋子,小时候也住过,只不过比这个好稍微好一点儿,没有这般简陋而已。
想到那个低廉的费用,她还是支付了房租,租了下来。
她给自己买了台台式电脑,隔在桌上,当天就从隔壁的学生那里拉了宽带。支付了一半的网络费。这一切都很快地搞定,支付台式电脑时,她没有片刻的犹豫,她想立刻安上,或许在毒瘾发作时,上上网络,找些个网友或是朋友聊聊天,目标地转移,或许可以缓解这种痛楚茆。
当然她也给自己买了镇定药,安定和**。
她准备好一切,她开始把门反锁起来。她坐在电脑前搜索起了毒品的常识。她也发现了很多染上毒品的人,进了戒毒所后,出来后仍吸毒的现象。甚至有网友评论说,出了戒毒所,也不可能会戒毒,还是会染上的。
沾染了毒品后,会很难戒去,看到此,她便开始心慌意乱,觉得茫然无措。她破天荒地,注册了个新的QQ号,网名:不想善良,加了一大堆的网友,用以聊天。
毒瘾发作时,感到有千万只在啃食自己的心脏,一点点钻入心头,让自己奇痒难耐,强烈地对毒品的渴望,让她无法自制。
她给自己吃了**,她告诉了一个叫“中毒成痴”的网友。
“我吸毒了,我想戒掉。却力不从心。蚊”
中毒成痴的回复很简单:“那就吸呗!”
“说得轻巧,毒品是万恶之源,你没有吸毒,你不知道这种痛苦。”
中毒成痴发了个嘘嘘的表情,回复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吸了好几年了,想戒有那么容易的事吗,我戒毒所都进了两次了,出来还不是照样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