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长边说边用力咬紧下唇,试图用肉体的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煎熬,但那股锥心刺骨的自责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求能洗刷这份罪孽,赎回我的过错。”陈镇长悲痛欲绝地嘶哑道。
然而,面对陈镇长的忏悔,罗浩却冷冽一笑,眼中寒光闪烁,“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偿还你们多年以来对无数无辜孩童犯下的滔天罪行。就算你一百次一千次地赴死,也无法弥补那些被残害的生命。”
听闻此言,陈镇长决然地看向罗浩,声音中带着为全镇百姓请命的决心:“那么请问大人,要如何才能宽恕这些无辜的镇民?他们中的许多人并不知情,也并未参与此次事件。”
话音未落,罗浩面色冷峻,不发一言,只是手中那把黑炎刀瞬间挥出,横拍在陈镇长的膝盖上。
伴随着一声清脆且沉闷的“啪”响,陈镇长的膝盖骨瞬间化作齑粉,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身后的镇民们目睹这一幕,个个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他们紧紧盯着罗浩。
罗浩冷声说道:“不要用那眼神看着我,好像自己很无辜一样,你们这几年来献祭了多少孩童,那些孩童比你们更无辜,在我眼中你们更像是一个个的刽子手。”
“妖魔食人,那或许是天性使然,无法更改。然而,你们所行之事,却比那妖魔更令人发指,更让人痛心疾首。”
陈镇长在痛苦中挣扎,苍白的脸庞上满是哀伤与无奈,他强忍着剧痛回应道:“我们也曾向监天司求助过,可他们的答复仅仅是泉眼干涸了,无力回天,便冷漠地转身离去。”
“但是,”罗浩的声音打断了陈镇长的辩解,他的眼神如同利剑般直刺对方的心灵,“无论遭遇何种困境,都不能成为你们作恶的理由,不能成为你们牺牲无辜生灵以换取自身利益的借口!”
看着眼前不少镇民开始退缩,想要逃离此地。
罗浩冷声说道:“谁敢离开这里半步,这水妖的头颅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话一出,众多村民便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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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茫夜色中,一位白发飘然的老者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速度疾驰而至,犹如疾风般穿越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终于抵达最近的临安县。
他的目的地,正是威名赫赫的监天司在当地设立的驻点,那是一座威严肃穆、深墙高垒的建筑。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而有力,惊动了门前值守的护卫。这是一位身量魁梧,身着绣有飞鱼图案监天司制服的大汉,他手持钢刀,面容冷峻,眼眸如鹰,一派警惕之态。
“来者何人,此乃监天司重地,速速退去,不得擅闯!”他对着门外的白发老者厉声喝道。
“我有机密要事需立即禀报校尉大人,此事刻不容缓!,速速通传”白发老者急切的喊道。
监天司在县城的最高领导者是拥有银刀之称的校尉,而在郡城一级,则由更高级别的金刀督尉坐镇。
此刻,面对如此紧急的情势,门口的护卫却冷漠回应:“今日校尉大人已经就寝,所有事务明日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