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有点害怕,说:“他醒了咋办?”表弟看了看炕下面的表兄,不紧不慢地说道:“明天中午他也醒不了!”幽兰感觉到一个健壮如牛的身子压到了自己胸脯上… …
蒋方华现在放松了许多,他慢慢解开表嫂的褂子,又抻掉她胸前的红布兜兜。幽兰的一切展现这个十七八岁后生的眼前。惊恐的油灯火焰来回跳动着,红红的灯光更显衬出幽兰得魅力来了。
蒋方华胡乱褪下自己的衣裤,幽兰闭着眼睛,不敢看表弟的身子一眼… …
后生穿好了衣裤,又摸了一下幽兰玉脂一样的脸蛋儿,说道:“表嫂,我爱你!”幽兰在黑暗里默默地思索着:他真像一块磁石,自己怎么突然间就不想离开他了呢?
表弟好容易把陈猛抱到幽兰的床上,又一咬牙脱下了表兄的裤子,然后趴在表嫂的耳边说:“以后我还会来找你。”说完向外面走去。
窗外的日头老高了,陈猛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顶,后悔地自言自语着:“我咋儿咋喝了那么多的酒啊? 连昨晚好事儿都耽误了。”正在梳头的幽兰脸一红,低低地说道:“你在炕上折腾了半天,自己干啥咋都忘了呢?”陈猛皱着眉头,说道:“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幽兰用眼角扫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指炕上乱七八糟的被褥,振振有词道:“昨晚儿干的啥事你自己看看呀!”
陈猛低头一瞧,可不!自己的裤子还没有系上呢!掀开身边女人的被子,雪白的褥子上有一大片黑红黑红的印迹。陈猛乐了,发自内心的乐了。
吃过早饭,陈猛把碗一推,喊道:“老婆,让我亲一口!”幽兰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大白天的,耍啥轻薄气呀!”陈猛一把拽过女人,瞪着眼珠子嚷道:“你是我老婆,亲一口咋了?”说完抱着幽兰的脸就啃了起来,幽兰见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也不敢拒绝。
啃到兴头上就要动真格的了,幽兰小声说:“别,别!要是让你爸你妈看见了,多寒馋啊!”活驴一样的男人眯着两眼说道:“就是让天王老子看见了,我也不怕。他还能拦着我?”
陈猛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女人的衣裤,他后悔昨晚咋就啥都记不清了呢!
陈猛的眼有些花了,他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他不明白自己为啥一点儿都记不清了呢。
幽兰纳闷了:那个活驴咋没有啥动静呢?昨晚的表弟可跟他不一样啊,可是自己真正的男人咋没有那个举动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回 野 驴
幽兰只感觉到他趴在自己的身子上一动不动,扭过头一看,男人这时已经穿好衣服。男人也不管自己就下地干活去了,幽兰穿好衣裤,坐在床边发愣。
日头已经到脑瓜子顶上了,幽兰浑身软软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公婆在村子大西头,离这里挺远的。一上午这个院子里连一片树叶都没有飘进来。
篱笆门开了,陈猛满头大汗地进来了。他一进堂屋就嚷道:“累死了,热死了!”幽兰坐在床边也不言语,心里暗笑:“你死了才好呢!”男人挑门帘进了屋,见幽兰坐在床边,便问道:“饭做熟了吗?”幽兰捋了捋头发,答道:“我不会做饭。”没想到陈猛嗷一嗓子叫了起来:“真你妈的废物,你会干啥呀?会干啥呀?会偷汉子吗?”幽兰吓得直哆嗦,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不大一会儿,陈猛把桌子放好了,又端上饭来。那只不过是他把昨天的剩饭剩菜热了一下。男人从墙柜里拿出半瓶子老白干,咚咚倒了一大茶杯子白酒,他拽过一把椅子坐下吃上了。幽兰坐在旁边看着感觉到很陌生的男人,陈猛也不招呼她吃饭。
桌子上已经是残杯剩羹了,男人倒在床上呼呼睡去。幽兰摸了把眼泪儿,小心翼翼地吃了几口饭。
屋子里又暗下来,幽兰吸取了上午的教训,她早早地做好了鸡蛋汤,又蒸了点儿小米干饭。
幽兰摆好桌子,静静地等着男人回来吃饭。灯里的油少了,火焰越来越小。幽兰不知道煤油放在哪里,她什么都不清楚。男人没有回来,她就不敢先吃饭,她怕他发火。
屋里是黑乎乎的了,幽兰坐在床头默默地等着男人回来,她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半天,她想先吃饭,可一想到男人瞪得溜圆的大眼珠子,就不敢了。
幽兰趴在床上打着盹儿,蹬蹬的响声惊醒了她。幽兰在黑暗中看见一个矮墩墩的身影进了屋,她战战兢兢地问道:“谁?”
“咋不点灯啊?黑灯瞎火地干啥呢?”陈猛问。“我不知道煤油放哪儿了?”幽兰底气十足地回答。“你不会去找啊?废物!白薯!”陈猛叫嚷着。
“你吃饭了吗?”幽兰显示出很关心地问。“吃了,谁这个时候还不吃饭呢?没话找话!”陈猛脱鞋上床一边嘟囔着。“你点上灯吧? 屋里太黑了。”幽兰对男人说。陈猛啥也不管在黑暗中搂过女人,张开嘴寻找她的红唇,幽兰想躲藏是不可能的了,娇小柔弱的幽兰像一只小绵羊被男人骑在了身子底下。男人简直是头野驴、疯马,他不管幽兰的感受如何,就横冲直撞地瞎跑。幽兰想推开他,却不敢,一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二是怕他发火。
陈猛蹦蹬两下就停了下来,他的身子压在幽兰娇小身躯上,好半天才滚落下去。幽兰胸口憋得难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有些不解,自己野男人跟疯狗似的那么凶,可没有见到有什么霸气呀?陈猛已经在自己的身边打上呼噜了,幽兰从床上爬起来,她摸着黑儿来到堂屋,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找到锅里的饭。这时候已经凉了,没有法子她好歹吃了几口。
回想起这些,幽兰有些委屈,当初就错走了这一步,才有了这么多的苦恼啊!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苦,几颗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幽兰用娇嫩的手背擦着红红的眼睛,她把洁白的手绢贴在自己的香腮上,这清苦、无奈的日子还能有些安慰,这手绢能弥补一下自己的感伤,可它是物不是人啊!即使能寄托一点儿相思,但一天到晚总是空空的。自己也清楚,这如意的事儿哪能天天都有啊!自己这坛子苦酒里能见到一点儿香料也是天赐良缘啊!这真是:
蒲公银絮漫天飞,
清风相伴随。
枯枝埋土蕊思谁?
梦中生翅追。
根腐烂,
叶蔫垂,
血红涂晚辉。
换得一醉泪珠催,
月圆之后亏。
婚后一个来月,幽兰感觉到身子有些不适,饭也不想吃,闻到什么气味儿都恶心。几次想让陈猛带着自己去医院看看,哪回男人都脸子一沉,挖苦道:“你不想吃饭,那是你不饿!”就这么一句把幽兰给顶回来了。说也怪了,幽兰这毛病没有去医院治疗也好了,而且饭量见长。陈猛又讥讽道:“我说你不饿,咋样?现在饿了吧,想饭吃了吧?”幽兰把气憋在心里,你难揍,这一辈子你不能总压在我头上吧?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瞧我咋收拾你!她也只是这么想一想罢了,陈猛比骡子还强壮,怎么可能落在自己的手里呢?
第四回 久旱逢甘露
秋风一过,地里的庄稼熟了,幽兰一家归第三生产队,她也得和其他的妇女一起下地干活了。女人们在地里擗棒子,割豆子,男人们把小山似的庄稼拉回队里的空场上。幽兰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因为自己该来那个了。平时在家里闲着无所谓,可眼下在地里干活就麻烦了,庄稼人全是体力活儿,天刚一亮就得下地,星星满天的时候才收工回家。闲着的时候来那个幽兰就浑身不舒服,腰跟折了似的,现在要是干着活儿来了那个,可咋办啊?
幽兰白皙的脸晒黑了,水晶一样的手也跟个榆树枝子似的了。一个月的秋收劳作,忽然使她老了许多!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