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缅只觉心头一颤,竟是无言以对。
裴樱释拍了拍姬凌止的肩膀道:“难得你为我说了一句公允的话。”
姬凌止嗤道:“你不觉得我是在为自己说话吗?”
裴樱释不以为意地道:“殊途同归嘛。”说着将宁儿高高举起道,“宁儿见到父王开心吗?”
花缅道:“你别吓着他,快放下来。”
“没关系,小孩子都喜欢举高高,你瞧乐儿就很开心呢。”姬凌止说着把乐儿高高地举起又放下,如此反复数次,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裴樱释如法炮制,一边举一边道:“宁儿也给爹爹笑一个。”
宁儿却从始至终都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他不依不饶道:“不笑那我就继续举,直到把你逗笑为止。”说着便坚持不懈地举了起来。
花缅本还想劝他说,放弃吧,看来不是每个孩子都喜欢举高高,却一时突发奇想,对一旁的姬凌止和凌月道:“咱们来赌一把如何?”
姬凌止顿时来了兴致:“赌什么?”
花缅道:“赌是阿释先认输还是宁儿先笑。”
宝儿欢喜地道:“好啊好啊,我用一个冰糖葫芦赌阿释爹爹输。”
裴樱释瞪着眼睛威胁道:“宝儿你是不是找打?”
宝儿立即躲到凌月身后道:“阿月会保护我。”
裴樱释对凌月道:“宝儿迟早会被你惯坏。”
凌月不紧不慢地道:“那也比你闲来无事便虐待宁儿强。”
“我哪有虐待宁儿,你休要在缅儿面前冤枉我。”
凌月轻撩眼皮道:“要我一一列举吗?”
“那个……”裴樱释生怕他提到自己放蛇一事,连忙向花缅辩白道,“我看书上说,婴儿要经常活动身体,促进身体发育和锻炼协调能力,所以就每日给他做婴儿操。这怎么能算是虐待?”
“你给他做操是不错,可你拿他的脚丫打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在锻炼他的柔韧性。”
“那用得着打脸?”
“我那是看他可爱,逗他玩呢。”
姬凌止连忙打圆场道:“阿月言重了,我觉得阿释的确没有虐待宁儿,他喜欢跟阿释在一起就是很好的证明。”
裴樱释感动地道:“关键时刻还是阿止对我好。”
姬凌止同情地看着他道:“我用一千两银子赌阿释输。”
花缅道:“我也一千两赌他输。”
凌月道:“我也一样。”
裴樱释诧异地道:“你们都赌我输,若是赌输了,银子给谁?”
“给你!”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那若你们赢了,跟谁要银子?”
“你。”三人再次异口同声。
裴樱释认命地道:“罢了,看在三千两银子的份上,我也要努力把宁儿逗笑。”说着冲宁儿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