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人问,“纪先生,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
她拿出一块帕子,将里面包着的小黑体亮在众人眼前,又拿出那块从张老汉轮椅上摘下来的正方银片。
然后,将自己之前得出的结论在刑部大堂里一一说了一遍。
凶手患有枯骨症。
杀人时,药蹭到了高猛的耳边。
当时被傻四看到,于是在张家祠堂灯灭那时,他滚着轮椅出来,用银针杀死了傻四。
“只要找到张老汉,就知道他手上是否涂这种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能在黑暗时如此精准的将银针扎进傻四的天灵盖,可见他的眼睛异于寻常,只要请裕华阁的神医莫公子一看,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她又看向景亦,“至于亦王在行案所写,认为那块石头上有张大齐的血,就将他视为凶手,更是滑稽之谈,毫无理证。”
呵呵!
景亦:“纪先生,那石头上的血,还是你亲自验出来的,莫非有假?”
“当然不假。”
“既然不假,那你倒是说说,如果凶手不是张大齐,为何石头上有死者的血,又有张大齐的血。”
纪云舒带着一种蔑视的笑,“看来刚才,亦王并没有仔细听那三十二个字。”
“……”
“以血混合,井中佛下,意思是说,若要完成祭司,就要以鲜血和死者的血混合,置入井中,所以张老汉每杀一个人,就会在他儿子脸上取血,因为人体最干净、最新鲜的血就是人脸上的血。”
嗯?
景亦反驳,“可既然是八个人,那为何张大齐的脸上却只有七道疤痕?”
他仿佛抓到了纪云舒的漏掉,打算拼命踩两脚。
偏偏——
“亦王不仅没有仔细听那三十二个字,原来,连眼睛看得也不仔细。”
纪云舒上前,一把将张大齐的头发往后撩去,露出了耳根到下颌骨的第八道疤痕。”
真相大白!
张大齐“呃呃呃”的叫着。
流着眼泪。
而景亦就像被人推到了悬崖边上,脚边落石乱飞,一个不注意,将会掉下万丈深渊。
他不甘心,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质问,“那你又如何解释高猛戌时会去那间破庙?他手中的虎皮味又是从何而来?若解释不清,那这种种一切,就皆是你伪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