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笑瞪她一眼,“我好得很!”
萧玉琢莫名,是挺好,可是一点儿也不正常啊?
请了南平公主屋里坐。
南平公主立时叫人拿出好些精巧的小玩意儿来,“怎的不见重午?”
“她在我母亲那里。”萧玉琢看着那一堆精巧的东西,不由失笑,“原来不是看我的,是看重午的呀?”
“你瞧你这母亲当得,竟和孩子争醋吃?”南平公主说话都比以往温婉了许多,“过两日不就是重午的生辰了么?我这做表姨的,都亏欠了他两三年的礼物了,今日一并送给他。”
萧玉琢怔了怔,从她这儿算,那是表姨。
但如果从景延年那儿算。她可是亲姑姑呢!
“那多谢公主殿下了。”萧玉琢作势行礼。
“去,又不是送给你的,你谢什么?”南平公主轻哼。
萧玉琢仔细打量她,她是不一样了,就连玩笑中,脸上都一直是那么的柔和可亲。
以往的南平公主可不是这样。
“你瞧,重午都要三岁了,你和景延年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呢?”南平摇头叹道。
萧玉琢看她一眼,“如今大食尚未退兵,突厥又大举进犯,先太子还未抓回。圣上只怕是没有心思让吴王完婚。”
提及了当今圣上,那是南平公主的亲爹,她立时就闭嘴不多言了。
萧玉琢笑笑,“不过也好,萧家如今住着也自在,还出了两位大才人呢!”
“哦,是了,姑父的四格画,你这里还有么?给我一两本,我有些远房的表妹表弟,写信来闹着问我要。”南平公主说道。
萧玉琢叫人把梅香整理出来那本给了她。
“过些日子,或许就有装订成册的印制出来了。”萧玉琢说道。
南平公主笑嘻嘻的凑近她,挥手叫旁的伺候之人都退了下去。
“我跟你打听件事儿。”南平公主神秘兮兮的说,“越王殿下如今不是去打突厥了么?纪王已经不行了,越王只要立下战功,那这皇位,父皇肯定会留给越王呀!”
萧玉琢往门口看了一眼,“这话也只有你敢说。”
南平公主攥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外人,这话我也只敢跟你说。我的性子你也知道,若不是父皇偏爱我,整日里大错不犯,小错也够我喝一壶了。如今我是不是该讨好着越王些?”
“公主未雨绸缪的还真早。”萧玉琢不想跟她谈李泰。
可偏偏南平公主就惦记这事儿,“你有吴王殿下倚靠,我也得找个大树好乘凉啊。父皇年纪大了,越王战功这么一立,你想想,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么?”
萧玉琢抿嘴不说话。
“幸而这些年,我跟几个兄弟间的矛盾不多。就记得小时候我没少欺负越王……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他不会记恨到现在吧?”南平问道。
萧玉琢看着手指甲,漫不经心道:“应该不会吧。”
“嗯……我倒是记得,那时候。你老护着他来着。在明觉寺,他还救你的命,你跟他私交不错吧?”南平公主只是随口一问。
却如同摸了老虎的屁股一般。
萧玉琢蹭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谁跟他私交不错?公主说话怎的也不掂量着点儿?这话是好乱说的么?!”
南平被她这过激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我,我说什么了吗?你急什么?”
萧玉琢也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她轻咳一声,又坐下来,“公主不知道,景延年那个人,小心眼儿得很,这话不能在他面前乱说……”
军营中的景延年猛打了个喷嚏。
南平公主笑了笑,“这儿不是也没别人么,我就是想向你打听打听,越王他有什么喜好,好投其所好,临时抱抱佛脚,也好过同他交恶呀?你说是不是?”
萧玉琢眯了眯眼,“他……没听说有什么喜好……”
南平公主皱眉,“我也发愁,古有公主挑选貌美女子,献给皇帝,投其所好,以亲近皇帝的。可我看越王非但没有王妃侧妃,甚至连通房侍妾美姬都没几个……他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