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听说是玉娘子府上送来的,那神情激动,好似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一脸献宝的表情就往内院跑。
刘兰雪拍了拍手,轻哼一声。扭头离开。
李泰听说玉玉送他东西,当即脸上也是一喜。
玉玉的东西,他只有那么一对耳坠。
还是他从她身上“偷”来的,整日里贴身藏着,只觉藏了那对耳坠的地方,都是熨帖舒服的。
可不曾想,竟有一日不慎丢了,落在了他那好妹妹的手里。
他那好妹妹借着那耳坠儿,知了他心事不说,还险些害了她性命。
自那之后他虽心中惦念,却再不敢碰她的东西。
惟恐自己又害了她。
今日她竟主动送东西给他?可是他才刚刚抓了她的人马呀?
莫不是他认得那倔强执拗的玉玉,如今也学会了以柔克刚?
送他东西,好叫他放了她的人?
李泰笑了笑,“她便是不送我东西。我又岂能压着她的人不放?”
他心中急切欣喜,忙不迭的打开匣子。
看到匣子躺着的东西时,他脸面微微一愣。
脸上欣喜的表情也不由一点点,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嘴角翘起的弧度渐渐收敛,“这玉佩是哪个匠人做的?”
门外等着得夸赞领赏的门房闻言一愣。
却见李泰抓起匣子里的东西,猛然举高,狠狠的要往地上砸去。
门房吓了一跳。
李泰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一片冷凝。
他喘了两口粗气,手里的东西却仍旧被攥得紧紧的。
他看开手掌,看着那缺了一道口的玉玦,喃喃叹了一声,“你送我的东西,便是‘与君绝’,我又怎舍得砸了?”
李泰叫人拿来了璎珞绸带。当真将那玉玦套好了挂在腰间。
次日夜幕悄悄降临之时,廖长生突然派了人回来玉府禀报,“禀娘子知道,昨夜前去偷袭云公子被抓的人,今日都被送回来了。”
萧玉琢微微皱眉,“他们可曾被越王所伤?”
“除搏斗之中所受伤外,并未再添新伤,据他们说,越王的兵丁只是将他们囚禁了,未有虐待。”来回话的人说道。
萧玉琢点了点头,“知道了,照顾好他们……”
她话音还未落,被派去盯着云公子的人,便送回了新的消息。
“云公子趁夜离开宛城了!”
萧玉琢眼目一凝,“这时候,城门难道还没有锁闭?”
“他们离开之时,越王的人马还远远在暗中护送。有越王人马在,开城门当是不难吧?”回信的人低声说道。
萧玉琢猛拍了一下手边矮几。
这李泰!
他竟放了云公子离开?!
云公子回到长安之后,再想杀他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