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要在聚鲜楼外放火的人,被越王抓去审问。
也许是审问出结果来了!
“禀娘子知道,我家王爷叫小人来告诉娘子。那日放火之人招认说,他们要杀的不是娘子。”那人拱手说道。
屋里的人闻言愣了愣。
不是萧玉琢?那为何要放火烧聚鲜楼,还带着兵器,分明一副打算趁乱行凶的模样?
来回话的人在屋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浑身僵硬的梁生身上,“他们要杀的是广源商会的梁会长。”
魏子武当即眼睛一瞪,“谁这么缺德,要杀我家哥哥?!”
那人却抿了抿嘴,不肯再说下去。
“既然越王殿下都审问到这儿了,难道没有问出来是何人指使么?”萧玉琢问道。
那人拱了拱手,“我家王爷说,何人指使娘子就不必问了。”
“凭什么?谋害我家哥哥,还不叫我们知道是何人谋害么?”魏子武将桌子一拍,“他不肯说。叫他把人交出来,我们自己审问!”
那人轻哼一声,不屑的瞥了瞥魏子武,根本不搭理他。
“嘿,我说这……”
萧玉琢摆手,不让魏子武继续叫嚣。
她微笑看着来人,“既是越王不叫你说,那你回去吧,我真是多问了。”
那人看了萧玉琢一眼,拱手倒是。
“娘子,就这么叫他走了?”魏子武不甘。
“他不过是个传话的,你为难他有什么用?”梁生拽了拽魏子武的袖子。
魏子武轻哼一声,“那也不能叫哥哥白受这番罪,我们却连下手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吧?若是没有菊香姑娘。哥哥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话题怎么又扯回来了?
菊香皱了皱眉,快步行到萧玉琢身后,默不作声的跪坐下来。
刘兰雪鼓着嘴,在站门口,看着屋里头的人,眼睛打转,却并不多言。
“梁掌柜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必定要有个结果的。”萧玉琢沉声道。
魏子武轻哼一声,“莫不是王家人?表面答应,心里却还存着不甘,不敢对萧家人动手,反倒要害在中间说和的哥哥?”
“或者是萧家人?记恨梁郎君捏住了他的把柄,要除之而后快?”刘兰雪也在门口低声说道。
萧玉琢眯了眯眼,“王家人已回家奔丧,他家人已经去。如今叫广源商会欠着他一份人情,比将事情闹僵了要对王家好得多。王家人冷静下来想想,不会不知其中利害。”
“那萧家人呢?”刘兰雪又追问了一句。
问完,却瞧见屋里头的人除了萧玉琢,个个都在瞪着她。
她这才回过味儿来,那出了事儿的,好像是她家娘子的亲大伯吧?
萧玉琢倒是没被这点儿亲情蒙蔽,“与王家人相比,萧大老爷倒是更有可能,不过他已经离开宛城,家底都在长安和兰陵,果然能在宛城做成这样的事儿么?”
“还是要多想想的,娘子莫急,日后我多防备些就是了。”梁生缓慢说道。
萧玉琢连忙起身,“委屈梁掌柜了,您且好生休息。”
魏子武扶了梁生离开。
刘兰雪和菊香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萧玉琢正愁着行凶之人的事儿,对她们之间这莫名其妙的气氛,她只觉无力。
叫她们自己去处理吧,都不是孩子了!
感情的事儿,也不是外人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