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舔了舔嘴唇,“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萧玉琢当真毫不迟疑的离开越王府,坐上马车就走了。
萧玉琢一直绷着脸,回到玉府上,神色也没有松缓。
她的几个丫鬟大都在忙,只有梅香伺候在身边。
平日里爱说爱笑的梅香,这会儿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惟恐再惹了娘子不耐烦。
她时不时的往外看上一眼,心里嘀咕着。郎君怎么还不回来?
就算打架,这会儿也该打完了吧?
一个是越王殿下,一个是吴王殿下,过过招出出气也就差不多了,还真能谁把谁打出个好歹来么?
梅香正在心里嘀咕。
耳边却传来咣当一声,萧玉琢手里的碧玉盏脱手,砸在了矮几上。
“不好!”萧玉琢脸色一凝。
原本就紧绷的神情,这会儿更显的肃杀冷凝了。
“怎么了?娘子?”梅香狐疑问道。
萧玉琢心头想起的却是几句关于越王的传闻。
前一阵子,听说越王重新丈量土地,分派给百姓,强制耕种。
今日又见白河上的登基台被整修……
越王他究竟想干什么?
景延年身为圣上身边得力大将军,如今虽不再掌握兵权,却被封了异姓王。
越王当真不会对他起了杀心么?
萧玉琢越想心头越冷。
她立时起身。脚步匆匆的向外跑去。
若两人只是因为儿女私情,不过是打一架出出气了事。
她自然可以安坐家中,等待景延年撒了气回来。
可如果涉及了更大的利益呢?
萧玉琢再也无法安然静坐,她匆忙起身向外跑去。
“娘子,”梅香连忙小跑跟上,“适才套的车,婢子还没叫人卸了,娘子是要去越王府么?”
“是!”萧玉琢应了一声。
还未跑出二门,迎面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
这怀抱还带着初夏的热气,风尘仆仆的气息。
甚至还有些……血腥之气!
萧玉琢立时抬头,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从头到脚的将这人扫了一遍,“你……你没事吧?受伤了?”
景延年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自打看着她抱着儿子。跟越王一起从外头回来,他还未跟她说过一句话。
这会儿看到她眼中焦急关切,他沉冷的面色,终于舒缓了几分。
他嘴唇紧抿,仍旧一言不发。
萧玉琢因焦急而心生恼怒,抬手一拳打在景延年的胸口上。
“你不是男儿大丈夫的么?怎么心胸这么小?你倒是说话呀?”
景延年闷哼一声,神色痛苦的退了一步。
萧玉琢当即吓了一跳,脸色刷的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