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年冷笑一声,“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做生意。”
“我怎么觉得景副帮主你越来越小气了呢?”萧玉琢轻笑一声,向外走去。
景延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萧玉琢抬眼,眸中碎芒滢滢,“你觉得自己此刻像不像个妒妇?”
景延年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别忘了,你我当初已经和离,圣上亲口准允的事儿。除了重午,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萧玉琢笑脸说出这话来,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捅在景延年的心口上。
景延年脸面一僵,手上不由松了力气。
萧玉琢提步走出房间,向烟雨楼的大堂里迎去。
她虽未回头,却明显可以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一股股沉冷之气。
景延年要被她气坏了吧?
越王殿下被请进烟雨楼,刚踏入大堂,便瞧见那个迎面而来的身影。
那个他一直熟悉,却又好似一直都里的很远的身影。
“真的是你。”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喃道。
萧玉琢上前行礼,“见过越王殿下,不知越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越王垂眸看着她,轻笑一声,“起来。”
萧玉琢站起身,却仍旧垂着头,“越王来烟雨楼,是要听曲还是要吟诗作画?”
“呵,你跟我来这套?”越王看着她笑道,“那你会什么?”
萧玉琢怔了怔,回道:“奴家什么也不会。”
“什么也不会的倒是最能折腾,烟雨秀宛城,我是不是早该想到出自你的手笔?”越王问道。
萧玉琢垂了垂眼眸,这么站在大堂里说话,人来人往的看见,有些不像话。
虽说现在还没到上客的点儿,烟雨楼里算得清净。
可楼里的姑娘伙计听说越王殿下来了,纷纷在堂后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越王楼上雅间请。”萧玉琢伸手道。
越王又看她一眼,提步往楼上走去。
萧玉琢命人烹茶送来,她坐在越王下手的位置。
屋子里没有闲杂人,只有竹香在一旁伺候。
越王看着她不说话,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萧玉琢迟疑了片刻,总算找到了话说,“听闻越王殿下已经答应出任选秀活动的评委,感谢越王赏光。”
李泰嗯了一声,随口问道:“这么算起来,你回到宛城来,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萧玉琢没做声。
“为什么不回王府来?”李泰问道。
萧玉琢看了他一眼,垂眸道:“我在外头住的很自在,先前借住王府,对王爷照拂感激不尽,如今已经能自立门户,自然不好叨扰越王。”
“自立门户?”李泰四下打量着烟雨楼的雅间,“你倒是把这活动做得很大,听闻说,你挣了不少的钱。有本事挣钱,还得有本事守住钱财,你如今可守得住?”
萧玉琢颔首,“多谢越王殿下关切,这烟雨楼也并非我自己的产业,乃是关三爷的大东家。”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没有关三爷震着场子,她还真不敢把活动搞的这么大声势。
旁人眼红嫉妒,给她使坏怎么办?
“关三?你怎么跟他打上交道了?”李泰不由皱紧了眉头,“知道他的背景底细么?就敢招惹?”
萧玉琢笑了笑,“这烟雨楼关三爷的大东家,我也占着三成的利。或许日后还能有别的合作,怎么不能打交道了?”
李泰不由眯了眯眼,忽而倾身向前。看着她问道:“玉玉,我如今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说你贪财,我觉得不像,说你胡闹,你好似又有明确的目的。”
萧玉琢点了点头,“我的目的很简单啊,就是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