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觉醒来,已经离开沧州了,整个人都有点懵,“我还说带表弟表妹玩一玩呢。”
“先别说沧州的事,我问你,你跟后面的商队是不是很熟?”
“有一点,他们要到京城,又知道您是回京省亲的,可不就是巴结的很吗?”
“从现在开始,给我离他们远点。”
贾敏道:“他们……只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说着,她就把女儿半夜听到的‘小棋子、七爷’说了出来,“也不要觉得人家白送你东西,就多好,人家可能是给你下套,要的是你的命。”
她是回京省亲,但是夫君也说,皇上在等琏儿进京。
“回京后,你还要递牌子见皇上呢。”
贾敏敲了侄儿一下,“这是多重要的事?你以为快进京了,就万事大吉了?看看你昨夜喝的……”说着不解气,她又敲了他一下,“以后除非在家,否则任何时候,都不能喝这么多。”
“……知道了。”
幸好小表弟和小表妹跟着奶娘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要不然,他得多丢脸啊!
“酒就那么好喝?小酒怡情,大酒伤身,知不知道?”
大哥就喜欢喝酒。
尤其大嫂过世后。
贾敏可怕侄儿再学大哥,“以后再这样,可就别怪我当姑母的狠心,要你爹和你叔叔敲你板子了。”
“不至于不至于。”
贾琏吓了一跳,“侄儿老实着呢。”
一瞬间,太上皇的脑子就想了许多许多。
想要两全太难。
这难题就交给皇帝吧!
“是!”
苏文年退出时,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汗。
他们这些身边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太上皇后悔了。
并且是越来越后悔。
只希望皇上不要做出什么踩他老人家底线的事吧!
殿门轻轻的掩上了。
坤宁宫里,皇上也终也把自己的难题,跟皇后说了。
这皇位是从太子哥哥那里捡来的。
那位兄长性子可能有些急躁,但是,在治国方针上,皇帝觉得无错。
他后来能平平安安的读书,和皇后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太子哥哥特别照顾的。
皇帝念着这份情。
“营缮司的郎中秦业?”
皇后眉头深锁,“营缮司是主管宫中各处建造,以及太上皇陵寝那边的建造的,平日各处的修理也是营缮司管的。”她看向皇上,“您是知道的,我接手宫务后,特别查了账。”
“这人手脚不干净?”
“那倒没有。”
皇后摇头,“秦业是个很规矩的官,郎中的官虽不大,却有实权,该他拿的他拿着,不该他拿的,他是一分也没拿。所以他才能在营缮司一待这么多年。”
“你是说,他跟各方也都有些关系?”
“他和前太子的关系应该更好。”
皇后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念着旧主子,那我们就暗地里照顾吧!”
“……不接进宫?”
“真要接进宫,只怕就把孩子害了,对前太子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