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铁朗听到她忽然的敬语,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嘛,面对阿月的时候,总是会一时兴起……”
“我的错,不逗你了。”
看他多少有了些诚恳的模样,月退名也软了语气。
“抱歉,刚刚我也……”
“所以不要生气了,阿月。”
黑尾铁朗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将她往自己面前拉过来。
“不要叫「黑尾同学」,呐。”
月退名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研磨说你根本不介意称呼什么的啊。”
虽然刚刚自己确实是出于心底的一丝丝别扭才故意转换的称呼。
但是在生气的时候叫昵称总觉得没什么气势。
“你不一样。”
他脱口而出,而后又马上往回找补。
“你……和研磨跟别人不一样。”
“所以不要用敬语。”
*
晚上躺在被子里。
黑尾铁朗有些难以入眠。
今天遛小杏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之后,他才惊觉自己似乎把月退名放在了某种不一样的位置上。
他开始回顾自己和她相处的日常。
明明一直觉得自己对她同对研磨没什么区别的。
可是。
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他忽然想起自己白天在柔道馆的心跳。
有些异样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好像出现过很多次了。
在学校里说起让她不要减肥这件事的时候。
在东京柔道馆里帮她压腿的时候。
那天她意外改了称呼的时候。
那时的心跳是不会骗人的。
自己好像只对阿月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奇怪……
“失眠了?”
旁边传来的研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大概。”
黑尾铁朗仰面躺着,天花板上晃着室外折射进来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