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文学Δ迷Ww%W.ΩWenXUEMi.COM”那传令****战赫赫地敬了一个礼,连滚带爬地从这个王庭之中撤了出去。他自从进入这个宫殿以来二十余年,传令上千万条,也收到别地方的信息并向这源城城主禀报了千万次,待在这城主身旁的时间可以说是除了那些贴身仆人之外,没有一人可及。而眼前这如同上苍一样不可触及的人,这如同神一样主宰着这人类大6,从未流露出一种感情,一直那样冷静如同整个人类的依靠一般的人,此刻居然已经变得这等愤怒——若是任何人类看到的话,恐怕都不会相信吧。眼前这人的暴怒,带给这传令官的震撼比那座遥远的哨所被顷刻之间秒杀所带来的镇海,还要大上许多,甚至让他都来不及为了这一次主炮炮击之中,已然顷刻之间死去的百万人而痛心了。
“本台插播最新消息,北方哨所,山巅……”电视之中,再次传来了正常一点的女播报员的声音。但是这一下子,却让这源城城主更加的不稳定了——他知道如果整个国家整个大6上的人类都知道,这人类一直在依赖的主炮居然失效的话,不知道会激起多大的影响,会不会产生因为恐惧死亡,或者说,已然知道死亡而产生的暴乱。到哪个时候,威胁人类存在的,就已经不止是那些外来的怪物了——人类自己,很有可能就会让现在这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体系崩溃,自相残杀,在对方还没有真正屠杀的时候,就死的差不太多了。
“把这个台给我切了。把所有有关这一场战争的信息,全部都给我屏蔽掉——广播,网络,电视,一切的媒体。全部都屏蔽掉。然后,再给我赶快出去官方辟谣,澄清无人袭击这事情!”源城城主再一次将自己的身子扔在了那皇椅内,有些无奈地摸着额头。
“遵命。”另外一个传令官站了出来之后,在手中类似遥控器的东西上按了几个键之后不到几秒,那解说员还没来得及说完“遭遇袭击”这几个字的时候,就依然被切断,屏幕之上一片雪花。
十余分钟之后,刚才闪出了大门的那个人影,终于再一次闪了进来,单膝跪在了那皇椅前,双手捧着那闪耀着光芒的传令板:“报告真正的皇族,源城城主,科学室已经研究出刚才的事件了。科学家们说,那目标在刚刚使用的招数,散出了极高密度的能量,接近实体化的能量,或者说,过实体化,再次能量化的能量。而这等密度的玻璃,是这些科学家一直在研究的——只要拥有了这种技术,就可以制造出可以抵御主炮攻击的防御堡垒。但是由于技术上的限制,这种‘理论上的高密度绝对镜子’,一直没能被研出来。
“源城城主,我真正的王族,他们说这很容易理解。如果说主炮射的是光之能量的话,或者说隔空的强电流的话,那么就正如所有的可见光线,基本都可以被镜子所反射一般,这种高能量化的光能炮击,电流炮击,也是可以被反射的。只不过,由于其能量构造本身的不同,导致可以反射这等能量光芒的镜子需要拥有极高的质量。而这种质量是多么的高,导致至今为止我们的科学家都未能成功现,一种可以经受得住如此压缩的材料;再撤一步,他们也没有如此的技术,可以达到那等的密度。至今为止,密度最高的材料,也经受不住这主炮的一次炮击。所以说,这目标大概就是利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在自己的身体前方展开了这样一扇‘理论之镜’。”
“理论上的镜子!”源城城主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报告源城城主,真正的王族!”站在一旁的哪个传令官突然之间也一步窜了过来,跪在了这皇椅之前,打断了他的思考。
“说。”他扫了另外那人一眼,看上去略有些不满地吩咐。
“南放哨所现敌影,身高一米七左右,全身上下具体细节模糊不清,衣着白色松垮的连衣长裙,疑似女子,只此一人,右手之中似持有单手剑,距离哨所主城六十三公里,距离防守线三十三公里。”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源城城主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甩双手便将那酒杯再一次扔在了地面上,坐在那皇椅之上,单手扶着额头,闭眼冥思着。他作为战斗指挥的真正的王族足有百余年了,从未陷入过如今的这番境地之中——怎么可能啊,连最强大的武器主炮,都可以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防御住,甚至还逼其返回。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前辈在几千年前指挥的几场战斗,将这分散成无数块的人界统一起来的战斗,从未利用过任何的热武器,也没有现在这战斗性能极好的战斗盔甲。仅仅是从千万号人起兵,征战数十载,终于将整个人界平定——而在这战斗之中,仅仅用了两次人数上的压制,而且还仅仅是威慑性的压制,两军都没有真正的开始交锋。而就对他自己而言,当时指挥对南蛮以及击退北方妖灵的战斗之中,也并没有使用过任意的一主炮——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靠着人和一些导弹成功的。而这成功,所需要的仅仅是他的计谋,再加上数量极少的一部分兵力而已。现在的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堕落,居然将一切的胜算全部都按照主炮来计算了啊。
既然敌人如此之强,那么就敌进我退好了。他在脑海之中思考着,随后便再次睁开了双眼,对着两名传令官一脸正色地吩咐道:“让南方哨所放弃一切防守,通过地下通道将所有的弹药转移到地下堡垒;在同一时间,在地面上请腾出一半的部队,切断该地区的所有媒体联系,并且开始进行居民的疏散。”
死亡之海,山底。
“吴名,火戊她……怎么样了?”两人此刻正坐在那被切开的山底的切痕上,吴名望着天空,而流风则一脸焦急地看着一旁熟睡过去的火戊。这个问题,他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
“不用这么着急的。她一定可以好过来的。”吴名对着天空出了一口气,心中将所有的包袱全部都放了下来;有了自己身旁这个天才一样的家伙的帮助,斩杀那二王,完成自己的使命,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不可改变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你我在短时间内,估计也进修不了多少,所以,就来享受一下这个世界,或者说,你生命之中难得的悠闲吧。”他说着,便躺在了那石块之上,热乎乎的岩浆从正下方将其加热,让他舒坦万分。
“也对……吧。”流风说着,便转过身去,躺在了火戊的一旁,双手交叉垫在头低下,望着那黑漆漆的天空,“吴名啊,你说,我要是完成了你说的那使命,完成了我的命运之后,会怎么样呢。我们啊,有没有可能和……平和不受打扰地生活在一起啊。”说实话,他在最后倒也是大概猜出来了伶莹和昊天口中所说的梦想,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个梦想,也在同一时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安详的生活,不受任何人打扰的生活,和自己誓要保护下去的人生活,实在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有可能的吧,只要她愿意的话,整个世界上就再没有能威胁到你们两人的事物存在了吧。”吴名深吸了一口气,“流风啊,睡一觉吧。再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之后,我们就该返回人界了。提前一点吧还是,我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数生。”他随后,便闭上了双眼,“晚安。”
“晚安。”流风一时无语,对方的话语总是这般的有力度,让你无从反驳,而且还正确无比,但却让你觉得没有任何的帮助一般。他强迫自己闭上了那圆睁了许久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睡梦瞬间来袭,他那已经紧张了一整天的神经再也撑不住,终于崩溃,深深地陷入了睡梦之中。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然再次黑。
他睡了半天多。双手一撑身子,急忙从这断痕上面坐了起来,左右扫视一番,并没有看见任何的敌影——但吴名的身影,却依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火戊还躺在原地,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变化,呼吸平静,一脸淡淡的笑容,让他出了一口气,心安了下来。
不久之后,吴名的身影便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目光之中,几步之中就已然走到了他的身旁,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坐了下来:“不用担心,火戊在你睡着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一次了,只不过又睡过去了。她这么小也经历了不少战斗,再要和那邪能时时刻刻地做着斗争,想必已经累坏了吧。咱们再等几天好了,等火戊好过来,再回到人界去吧。”异常体贴的建议。
“嗯。谢谢。”流风再一次坐在了那山壁的切痕上,仰头望着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好。现在离他们必须回去的时间,还有三天——对他而言,是整整的七十二小时。尽管这七十二小时在人界之中,恐怕就只是几个小时;但在这个世界之中,时间的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也是可以真真正正被人类所感受到的。
火戊现在恢复的还算比较好,加上他时不时偷偷向着火戊输送一点的能量,使得她的脸色一个小时看上去都比前一个小时更好了。他已经再一次将自己的大衣盖在了火戊的身上,低下身子,一脸慈爱地将她头顶的头帘扒拉开来,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既然你也没父母了,我也没子女了,你就当我的女儿吧。”他轻声地在火戊的耳边说道,用手再一次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没有任何一点烧、感冒、或者是传染的迹象。
“流风啊,你想做些什么吗?”吴名的声音突然之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