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明的液体缓缓注入杯中,激起一圈涟漪,不小心溅到了江律言瘦劲的手背上。
“来,快擦擦。”沈初韵随手抽出几张纸巾,轻轻摁在江律言的手背上。
一摁就放,并未做过多停留。
“一点小事,我自己来”,江律言接过纸巾,自己擦起来。
对面直直迸发出一道比西北风还冷的冷气,沈初韵一个寒噤,抬头撞进顾北笙寒冰一般冰冷的眼里。
男人周身仿佛也在冒着一股淡淡的寒烟。
什么醋都吃?这男人!
沈初韵自顾自坐下,视线故意远离他。
白薇薇又点了一个黑鱼,叮嘱侍者做成爆辣爆麻口味。
侍者一一在本子上记录着,最后看着他们,说了一句:
“我们店里的黑鱼是称量售卖的,要顾客自己到鱼缸来选一条黑鱼,请吧。”
他示意江律言和沈初韵,俨然把他俩当成了一对。
“行。”沈初韵应了一声,就去选鱼。
“等我。”
一直在一旁兀自喝酒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沈初韵内心微讶一声,看到男人一脸想和她说悄悄话的模样,只能与他一同前往。
一米九的高壮男人走得沉稳,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
侍者将他们引到鱼缸前,沈初韵伸手就去拿那个湿漉漉的鱼兜,捞了一条肥美的黑鱼。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捉住。
“手脏了,洗干净。”
顾北笙嗓音冷漠,脸上更是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容不得沈初韵拒绝,她就被他带到了水池前,从身后抵住他,两条胳膊就箍进了她的腰。
“你放手,我自己会洗。”沈初韵咬着唇瓣抗议着。
腰上那股力量不觉加深了,顾北笙毫不怜惜地抓起她两只手,使劲搓洗着,泡沫很快淹没了两人的手。
水龙头打开,冲掉,又打了一遍洗手液。
如此三次,两个人的手都有点搓疼了。
“顾北笙,你是不是有洁癖?”
“记住了吗,不该摸的地方不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