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菱呼吸得到自由,抚着胸口剧烈喘气,把手机藏到身后。
她眼睛因为充血泛着水光,脖颈也清晰变红。
打开屏保举起手机,她嗤笑,“你还不愿承认吗?我问你,这是什么?”
“你几次三番接近她,她知道你的心思吗?”
毕彦脸沉得像墨,上前攥住她手腕。
陈菱吃痛,不得已放手,手机掉到地上,屏幕一角摔裂,瞬间变成雪花屏。
毕彦连忙弯腰捡起,就像心疼一件宝贝。
陈菱看着他模样,眸色极冷,“海棠树下,少女白裙,这么多年远远观望,你甘心吗?”
“可她早就成家,幸福美满,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
“闭嘴!”
毕彦紧绷着唇,阴鸷眸色渗着寒意,原本斯文冷漠的气质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他声音低哑,一字一顿,“陈菱,你忘了自已什么身份,我轮不到你来指点。”
杂物间光线昏暗,狭小空间让人透不过气。
陈菱被吓到,眼眶盈满泪水。
委屈愤怒与不甘,“好,我不能指点你,那我去跟她说,我看她知道后,还会不会继续和你合作!”
说完她奋力推了男人一把,手臂在开门时被拉住。
茶水间的光线透进来,外面传来撞到玻璃水杯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僵住,呼吸都仿佛停止。
沈宴秋无意听到,想要离开已经走不动道。
她抬眸,与站在杂物间门旁的陈菱对上视线。
安静两秒,陈菱的手臂得到自由,她回眸看了毕彦一眼,没什么情绪笑了声,随后快步离开。
毕彦杂物间走出来,镜片后眼睛看不透情绪。
他嗓音干涩嘶哑,“都听到了吗。”
沈宴秋手指微微曲起。
他们全程没有提她的名字,可是她足够聪明,能猜到就是自已。
尽管她不想承认。
海棠树下,少女白裙,她记忆回闪过画面。
八年前,她去周家参加周佑川的生日会,就是穿的白色裙子。
她思绪片刻胡乱,终于找回自已的声音。
“毕总,这次合作,您还是另找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