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斐颜很想吼她一句:关你屁事!终究没有那个精力,风流荼蘼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戚平还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敲上半个小时,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十分钟后蓝斐颜面色不善的打开了门:“大清早的你有病吗戚平?”
“我不认为上午十一点属于‘大清早’的范围。”戚平摊摊手。
“拜托了,我不是没断奶的小孩子,你看这情况难道就不觉得你不适合出现?”蓝斐颜超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把凌乱的头发都拨弄到后面去。她身后出现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漂亮女人,那女人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你老公吗?被捉奸在床了?”言语中满是饶有兴致的笑意,蓝斐颜翻个白眼瞪她:“老公你妹!把你的衣服捡起来,浴室借你,一个小时内离开我家!”
“啧啧啧!有你这么无情的女人吗?昨天晚上把人家折腾得要死,骨头都快散了,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那女人拿修剪得精致漂亮的指甲戳他:“真狠心啊!”话是这样在说,却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抛了个媚眼出去绕过戚平去捡自己的衣服:“呜……我不想穿脏衣服,亲爱的把你的衣服借我吧!”
“梦去吧!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别叫我亲爱的!”蓝斐颜绝情的说。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呀!我叫青遥,你呢?”女人转身看着她,蓝斐颜长发一甩,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关门‘砰!’。
二十一世纪新好男人戚平把买来的早餐加热放在桌子上,蓝斐颜大小姐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煮了一杯咖啡,毫不客气的享用着不劳而获的早餐。
“所以……这几天你都是这么过的?”戚平坐在餐桌那一头问。
“关你屁事!”蓝大小姐显然心情并不好。
“我说蓝斐颜,过得这么乱你也不怕得病?”戚平不知道算不算生气,反正他就是没法看着蓝斐颜要死不活的样子‘嚯’的站了起来质问她。
蓝斐颜自顾自的喝咖啡,眼都不抬一下:“你都没怕我怕什么?”
“蓝斐颜!”戚平吼她。
“干嘛?”但是那个女人一点也不为所动,看了戚平两眼:“这样不好么?我不去招惹那些我招惹不起的人了,一个人过着也不错啊。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她远一点?”
“蓝斐颜!我是希望你离她远一点,但是我的本意是想你能够找一个人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是像现在这样……我当初不愿意你和她在一起就是因为我觉得她不能和你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戚平说:“她是什么人?雇佣兵,狙击手,这样的人不是我们招惹得起的,如果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了,那你们准备怎么过?她会不会有仇家满世界追杀她?会不会行踪不定随时要去杀人?她干得是刀口舔血的事情,我们都是普通人,你自问你能进入的了她的世界吗?”
“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能保证她的工作没有危险性,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哪个地方?你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他拍拍蓝斐颜的肩:“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幸福的生活,你自己也清楚,你已经不是玩玩的年纪了。”
“那你是否还准备建议我找个人嫁了?那样更平安稳定。”蓝斐颜讽刺的说。
戚平瞪她一眼:“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不能和男人一起生活的话我真的会的!”
蓝斐颜叹了口气,久久才说:“你说得对,我承受不起,她只是出去出一个月的任务我就已经担心得要死,她受伤了,手臂上好大一个洞,我无法接受她做这种危险的工作,可是我同样没有立场叫她不要做。我本来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想和我爱的人一起好好生活,我已经玩不起了,可是为什么我每次认真都得不到结果?难道真的是我眼光有问题或者就活该我一辈子单身?”
“我知道我碰不起她,我本来真的打算再也不要对任何人认真了,可是……”她说着说着话里带上了哭腔,伏在桌子上说不下去,她想说她真的没有想要这么喜欢她的。只是那个女人太特殊,太特别,那无论什么时候都认真到刻板的性格让人不自觉地就觉得很安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喜欢她的,她原本真的没打算过要认真的。
只是那个女人太认真,她才不知不觉的陷落。
就像戚平说的,她本来就是很容易沦陷的人啊,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爱上别人,这么容易付出真心,这么容易被甩掉了。
“好了,结束了,世上女人那么多,总会有一个懂的珍惜你,咱们换一个就是了。”戚平摸摸她脑袋安慰她,可是蓝斐颜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了,没有下一个,我再也不要爱上任何人了!”
既然爱情是这么痛这么伤,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生活已经够摧折人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的和自己作对?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不好吗?如果不抱有希望,就永远也不会失望,如果不让人靠近,就永远也不用受伤。
她再也爱不起了,再来一次,她一定会死掉的。
其实蓝斐颜到底就不是那种游戏人生的人,糜烂堕落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她自己也吃不消了,整顿整顿在学校里申请了一个单身教职工公寓,收拾了点儿衣物和随身物品搬过去老老实实做她的人民教师去了。这边的房子就这么闲置着,她想,简单这种人从来不会在什么地方停留太久,她不想天天看见那部大切诺基,也不想有什么偶遇,所以还是等她离开这个城市再说吧。
从蓝斐颜家离开之后,一夜未睡的简单回到自己家里,走进浴室去洗澡。热水冲刷着身体,放松着肌肉,磨砂玻璃的滑门被拉开,东晨睡眼惺忪的撑在门边看着一丝不挂的简单。
“回来了?昨晚去哪儿了?”她脱□上简单的T恤,走进来分享热水,简单对着花洒冲水,东晨从身后贴上她的背。再是像男人,东晨毕竟还是个女人,该有的地方哪儿也不差,光溜溜的身体不留一点空隙的紧贴着简单的背,双手环着简单的腰,就好像从前偶尔对自己的徒弟撒娇一样。
“你的床好小,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她抱着简单喃喃的说。
简单冲洗着头发,有点疑惑的转头:“不小,那是双人床。”东晨埋在她肩窝里发出闷笑声:“你当然不会觉得小,你是木头嘛,把你摆在那里连动也不会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