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我家夫人有多疼爱我家公子。”
“若是叫她知道了是你打的,你猜魏延保不保得住你?”
这!!
那军校顿时傻眼,汗水打湿了衣襟。
他就是一名底层军官,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公子竟然会是相府的大公子啊。
毕竟以他的身份平时也见不着。
除非是他的上司魏延,才可能认识李治。
唉,平日跋扈惯了,万没想到今日踢到铁板上了。
军校无可奈何,只能将那名家仆拉到静处。
“害,小哥。”
“咱们都是替自己爷办事的,何苦相互为难呢。”
那军校从怀中取出一袋钱,塞到那名家仆手中。
“这就当是兄弟们请你喝酒了,烦你替我等在公子爷面前美言几句。”
“你我同为狗仗人势之徒……”
“呸!!”
家仆大怒,叱道,“谁与你是狗仗人势之徒?”
“——哦不对不对,小的说错了。”
“小的没什么文化,不及您是相府出来的人,您说是也不是?”
这名军校确实没读过什么书,不过魏延用人向来不拘一格,
他本身就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自然也习惯从底层提拔士兵。
反观这名家仆,出身于相府。
不说有什么大才,但至少是能够识文断字的。
“这话倒还中听。”
家仆掂了掂手中的钱囊,不动声色地放入怀中。
“也罢,我也只能替你说两句好话。”
“但主母怪罪不怪罪,就不是我能定的了。”
“……唉,那就全劳兄台了。”
就在两人接耳之际,刘禅已经将那名被打倒的孕妇给搀扶起身。
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被押解?”
妇人垂泪道:
“妾身名叫阿若,是司马氏家眷。”
“因丈夫战败被擒,我等亦被充作官奴。”
“今日押往矿场服役,不想……呜呜……”
言未尽,已是泣不成声,又抚腹哽咽。
邺郊官道尘土飞扬。
刘禅眼眸一动,小手紧攥着李治的袖角,眼巴巴望着那名唤作阿若的孕妇
粗麻衣襟已被鞭子抽裂,隆起的肚腹上赫然有一道血痕。
“表兄……”
刘禅嗓音发颤,“她若去了矿场,必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