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星火,我们很快就成亲。”張启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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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启灵说很快成亲,但这也太快了……
三日之后,廖星火有些恍惚地与張启灵交换交杯酒。
因他是个男子,成亲当日的礼仪改了许多,但是进入洞房之后,就没什么变动了。
过去的三天稀里糊涂地过得很快,廖星火就记得自己被各种人摆弄来去,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从他来到張家的那一天起,每年族内都会为他缝制婚服,至今婚服已经有数件了。
谁也没想到今年这件会派上用场,好在负责此事的張家人从不懈怠,只要按照廖星火本人的尺寸再修改一些细节之处,就非常合身了。
而廖星火到了和張启灵喝交杯酒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白净面皮一下变得通红,忽然想起自己三天前是怎么轻薄逼迫張启灵的了,于是更不敢看他,只垂着眼,一口把酒闷了,然后被呛得咳嗽个不停,又被張启灵扶着顺了半天的气。
好丢人……廖星火真有点想哭了。
怎么事到临头,可以这么丢人。
呜娘亲。
娘亲远在天边,救不了廖星火。
唯一能救得了他的張启灵不知怎的,今天也有些反应迟钝。
張家人们根本就不闹洞房,见族长与少君喝了交杯酒,剪了头发放在锦囊里,立刻就收了东西麻利离开了,只剩两人在红彤彤的寝房里,眼神也不敢接触地坐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張启灵先起身去换衣服了,回来的时候还拿了廖星火的寝衣。
廖星火让伸手就伸手,让抬腿就抬腿,就那么被新鲜出炉的夫君换了衣裳,又被带去洗漱一通,他浑身还冒着热气呢,就被塞到了大红喜被里。
而張启灵又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铺在床榻外侧,也躺了进去。
忙碌到现在,格外沉默的男人才开口说了新婚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睡吧。”
廖星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又猛地坐了起来。
“什么?”
張启灵闭着目,一副在睡觉的模样。
廖星火呆了呆。
然后直接把自己的寝衣脱掉,钻进張启灵的被窝里,張启灵吓了一跳,伸手去拦,刚碰到就缩回了手,可是不拦,廖星火又扯他衣服。
两人在被窝里热火朝天地忙碌半晌,寝衣扔了一地,張启灵脖颈通红,廖星火则整个人都红透了,拽着張启灵问他是不是不行。
張启灵从未如此慌张慌乱又心绪激荡过。
“你……”
廖星火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自己又开始胡乱发挥。
直到張启灵再也无法任由他胡乱发挥,事情这才走上正轨。
鸳鸯红烛燃了一半,廖星火才觉得屋里好亮太害羞了,揪着張启灵的头发让他灭灯。
張启灵这个时候哪里能抽身离开,只能带着廖星火一起去灭了鸳鸯红烛,而后来不及回去,直接将青年放在了桌上。
“你混蛋!”廖星火眼泪汪汪地骂人。
張启灵闷头不语。
……
張启灵技术烂烂的,但是对身体的掌控程度很高,又有悟性,倒也没让廖星火吃多少苦头,没过多久就晕晕乎乎,吃到甜头了。
次日,族长与少君都未出正院,所有饭食衣物和水都是亲近之人送进去的。
少君初来时带来的家人与当时伺候的下人早已出嫁了,现在已经换了一批,年长稳重的浮云姐姐是唯一一个进入内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