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欲言又止。夜翼不客气地收下了搜刮成果,并且拨打了报警电话。不好意思,值夜班的同事,他在心里默默地想,但今晚我们可能会送来一打国际通缉犯。
当巡逻警车开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转移到了屋顶上。
“阿尔文告诉过我你被通缉了,”夜翼说,“但我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在他们转移的过程中,又有杀手冒了出来。受到惊吓的夜翼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给他来了一拳;杀手幸运地错过了刺客弹出的袖剑,当场陷入昏睡。要不是反应过来的夜翼及时扒拉了他一下,兴许这位杀手先生就会从楼顶一个翻身,滚到地面上了。
“他说圣殿骑士在那个项目里投了好几亿,”埃利奥说,“抽五百万悬赏我只是打个水漂。”
夜翼沉默三秒,没有说话。但埃利奥紧接着说出了他的心声。
“该死的有钱人。”埃利奥面无表情地说。
夜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两个导师富裕、自己却捉襟见肘的学徒心有戚戚地对视一眼,转移了话题。
“我准备去阿布斯泰戈医院走一趟。”埃利奥邀请,“一起?”
“去给圣殿骑士找点麻烦?”夜翼笑了,“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这么诱人的提议。”
他们一路前进,期间又顺路阻止了一起ATM破坏案件,两起抢劫案,匿名送给警局三个国际通缉犯,终于来到仅仅几百米外的医院。
“我刚才就想问了,”夜翼掀开天窗,“你是谢伊的后代吗?”
“…不,”埃利奥跟着他钻进通风管道,“至少目前没有证据这么表明——别笑,我知道你只是开玩笑的,但阿尔文认为我是亚诺的后代。”
埃利奥知道夜翼为什么那么说。他在玩谢伊的游戏《叛变》的时候也曾经被那些层出不穷的刺客吓得半死不活,并且他有理由相信阿尔文没提醒他这一点是有原因的。
因为当埃利奥吓得摔掉手柄的时候,坐在一边的阿尔文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听起来期待已久。
夜翼的窃笑声停了停,随后又若有所思地响起,“哦,你玩过那些游戏了。回去后记得把好友编码发给我,有空我们打联机。”
埃利奥合理怀疑兄弟会在通过游戏手段和世界各地的超级英雄建交。就只是,没人不爱打游戏。
包括他自己。
“那太好了,”埃利奥真心实意地说,“我们还在为组不到四个人联机打《大革命》发愁。”
他们在监控室上方蹑手蹑脚地停下。夜翼抬头冲他微笑了一下,熟练地移开了盖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在架着平板追剧吃披萨的守卫发现他们之前,义警和刺客从管道里滑到他们背后,一人勒晕一个。
“好香。”埃利奥分心嗅了嗅。
“我们待会去整点薯条,”夜翼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了一会儿,“附近有家麦当劳——好啦!我已经把它替换成了循环播放的录像,我们走吧。”
醒过来的守卫只会以为自己是睡着了。义警和刺客在离开之前,细心地摆弄过他们的姿势,让他们枕着手臂倒在桌上。下一次换班要到天亮,他们有充足的时间睡大觉。
然后,潜入者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钻进了隔壁的消防通道里。
“我们要去哪?”夜翼悄声问。
“最顶层。院长办公室。”
埃利奥展现了精湛的开锁技术。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成功进入办公室,默契地开始分头行动。夜翼走到办公桌后,启动了诺伊曼院长的电脑。埃利奥则打开了鹰眼,在办公室里左右翻看。
检查过墙壁上的画像(圣女贞德高举着伊甸圣剑),书架里昂贵精美的硬壳书《指环王》(书签夹在甘道夫在幽谷高声念诵魔戒咒语的那一页),埃利奥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陈列架上的金属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