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女”一听要被送去官府,像她这种底层的百姓平时最怕的恐怕就是“官府”二字,当下吓得拽着君夫人的衣摆一个劲的求饶,“夫人,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求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君夫人哪里肯饶了一个欺骗自己感情的人,居高临下的睨了“假冒女”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
未初引诱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向官府指正幕后的指使人是谁,我们保证你可以安然无恙。”
白心水一听,脸色变了变,还未来得及出声,“假冒女”就为了保命已经迫不及待的指着她道:“是她,是她找到我,说我跟君夫人长得很像,还在我手上用药水弄了一个红色的胎记,让我来冒充君夫人的女儿,我也是被荣华富贵一时冲昏了头脑,才答应了她,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未初并没有什么意外,君夫人眼眸如刀的剐着白心水,咬牙切齿道:“白心水,你真是好样的!我看你这一次还有什么花样?”
白心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这件事若是闹到官府,她肯定讨不了好,明明即将成功的计划,却突然冒出君未初这个真女儿,真是气死她了。
“老爷~”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寻求君佑庭的庇护了。
君佑庭一向宠爱白心水,自然不希望白心水出事,他沉着脸色一副义正言辞道:“此事也不过是那个贱民的情急之下的胡乱攀咬,根本当不得真!”说着看向“假冒女”,阴厉的眸光闪过冷冷的杀意,“事到临头竟然还敢陷害旁人,本相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贱民给本相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君佑庭话落,很快就有家丁来将哭叫着挣扎的“假冒女”给抓了下去,君佑庭根本没想要留活口,“假冒女”的结果已经十分明显。
从始至终,未初、君夫人和君折渊都没有说话,更没有进行阻拦,就像君佑庭的狡辩之词说的,便是“假冒女”在府衙上指认了白心水,白心水也能用“假冒女”在诬陷她为借口抵死不承认,到时候君佑庭再从中周旋,基本上白心水得不到什么惩罚,所以此事也就根本什么必要做了。
如今她已证明己身,接下来不过是来日方长。
当“假冒女”挂着最后一口其被左相府的下人抬着走出左相府的时候,有那好奇的人看到那不是左相府才认回去的嫡出小姐吗?怎么会这么凄惨的被抬了出来?经不住好奇这一问之下才知道,天啊,这嫡出小姐竟然是假冒的,真正的相府嫡女竟然是那个传言的君折渊的女人,在小殿下生辰上一举夺魁的那个君姑娘!
这还真是个又能为茶余饭后增添一个的谈资的消息,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京都里传开了!
佟钰听到这个消息时,震得半响回不过神来,一个被她认为只是居安县那么一个小县城的地方出身的卑贱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相府嫡女,瞬间身份地位就高出了她一大截,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另一个院子的萧静文却只是愣了一下便笑了,什么嘛?原来那姓君的是君公子的妹妹,这就对了嘛,君公子终究还是她的。如此,随着未初身份的转变,萧静文对其倒是不再存着敌意,反而还在暗暗思索着要如何缓解之前与君未初的误会,讨好这个未来的小姑子。
而其它几门高门大院甚至巍峨的皇宫里的某些人,也在暗暗的计划着什么。
左相府。
初香院本就是君夫人为自己的女儿一直准备的,之前被“假冒女”住过,君夫人觉得非常晦气,特意吩咐了下人将初香院里里外外的都给好好的打整了一番,将所有东西也都换成了新的。
然后,未初正式开始住进了代表着其左相府嫡女身份的初香院。
这几日,君夫人一直拉着未初听她讲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但未初在她重生前的那十几年实在有些乏可陈诉,整日都是带着自己的院子里看书、看书还是看书!根本就没什么可以给君夫人讲的,可又实在耐不住君夫人想多了解自己女儿的心情,于是未初就只好将自己在书里学到的东西都一一展现给君夫人看,然后君夫人是越了解越惊喜,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即便在那么一个困难的环境中长大,却依然如此聪明有才华,比起京都的那些从小就培养的大家闺秀也完全不遑多让,更甚至,比起她所知道的那些还更加优秀。
对此,君夫人每日在未初离开她的院子后,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一分,精神状态那是前所未有的好。侍候的离英和其院子里的其它下人们看到这样的夫人,都忍不住替夫人高兴,比起那个什么都不会还脾气大得很的“假冒女”,如今的这个小姐简直不能再好了。
当然,有这想法的不止是君夫人院子里的人,初香院里香棋那是最有感触的人。
“小姐,你能不能跟奴婢说说,在博文书院当老师是怎么样的?奴婢真的好好奇啊。”香棋看着坐在案桌后看账本的未初,忍不住问道。这种话换做之前,她绝对是不敢问的,甚至是在那个“假冒女”面前她即便是再小心翼翼,如何的谨慎也都会被骂,哪里还敢多嘴说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这个小姐性子有些淡,平日里话也不怎么多,但却从来不会打骂下人,有时候还会开开玩笑,根本就没什么小姐的架子。看着晴安和这位小姐之间似仆似姐妹般的相处模式,习惯了处处谨慎的她渐渐的也放开了起来。
听到香棋的话,未初面上露出一丝无奈,却是头也未抬的道:“这些事在母亲那我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实在是不想再重复,你若是真的好奇,就去找晴安给你说吧,她绝对会比我讲的更精彩。”
香棋闻言噗嗤的笑了,小姐说得没错,晴安那丫头确实最擅长将故事,一件即便是简单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来,也能变得很有趣。
“好,奴婢找晴安去,小姐也不要看太久的账本了,大少爷不是说了这些账本他可以看,让小姐不用如此费心。”
“嗯。”未初点点头,却依旧未将视线从账本上移开。
香棋也知道不能干涉主子的太多,便静静的下去了。
哥哥打理诸多产业这么多年,未初自然知道对于这些账本他根本不在话下,所以她也并不是想替哥哥分担什么,而是为了学习。以前学了那么多琴棋书画孙子兵书之类的,但对于这种实际性操作的东西却少有涉略,主要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接触到。
前世即便是帮席宫洺争劝夺位时,整日谋略的都是人啊事啊之类的,根本没有闲情去管什么生意的事,她也没什么生意需要去管。
如今有这个机会好好跟哥哥学习,她怎么能放过,其实管理账本也不一定需要做生意才能用到,以后掌管府门后也需要此种经验,她可不希望自己到时候变成个睁眼瞎,被些别有用心的人欺瞒了也不知道。
午后,小殿下来左相府找熊豆豆小朋友玩。
未初因为有千沫这个最佳护卫,因此也就显得熊大熊二两兄弟实在有些鸡肋,熊大熊二对此也甚感愧疚和自卑,因此为了安抚两人,未初就让君折渊给两人找了点事做,美其曰叫什么巡视管事,其实就是两个眼线,专门负责去君折渊名下的各个产业上抓漏洞,偏偏这种差事还真对上了两人的胃口,两人本就是混混出身,正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