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碎说:“当然可以,按照规矩,是他们对不起你。理论上说,你愿意对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只不过,不值得为他们浪费太多时间。”
他摸摸冷客中的头发,轻声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别太在乎他们。”
冷客中点了点头,揪住林玉碎的袖子一角,小心翼翼地问:“只给他们这次机会,是不是?”
林玉碎点头笑道:“是啊,好孩子,你很明白,何必我再说什么?”
冷客中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高兴是觉得林玉碎还是在乎自己的,失落是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惹事,可是如果没有事情,他又感觉自己没有办法面对林玉碎,就好像总是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惊慌失措的恐惧感在作祟,他害怕林玉碎嫌弃他没有用处。
他也害怕林玉碎觉得他惹出来的事情太多而不愿意给他收尾。
他去找林玉碎帮忙,因为他觉得林玉碎会帮忙,可是,他还是害怕。
害怕总是那么无法控制。
即使林玉碎就在眼前,他也时不时地感到无法言说的恐惧犹如潮水般漫过口鼻要将他窒息。
林玉碎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你还真像个小孩子。”
冷客中捧着水,望着林玉碎问:“难道我不能像个小孩子吗?”
林玉碎低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
冷客中低下头去问:“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林玉碎笑道:“是啊,所以我才没有讨厌你。”
他拍拍冷客中的肩膀:“别难过,也许那些人之后还会过来找你,谁说得准呢?”
冷客中点了点头。
放下杯子,外面就有人过来喊:“主人!少爷!冷家人来了。说是过来找人的!”
冷客中起身道:“让他们去客厅。”
众人在会客厅见面。
冷客中坐在沙发上问:“你们又过来做什么?”
冷家人问:“难道不是你传消息给我们?”
冷客中说:“我没有。”
冷家人嗤笑一声,似乎是不相信,但也没有要揪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意思,而是端上水杯,慢条斯理地摆出架子来,仿佛他们才是主人,打量冷客中又看林玉碎问:“之前的话还算数吗?你说你在这里就像是城主一样。”
冷客中沉着脸回答:“事实如此,你们已经看见了,如果你们是过来找麻烦的,可以出去了,我不欢迎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