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等你把孩子们带回来,他们肯定会用这一点来要挟你。”梁听南说,“咱们的存药不多,研究也没有进展。当然,最没办法的时候,咱们也可以将一模一样的药复制出来给你用,不过那样的话,很可能会面临巨额诉讼。”
我说:“我明白。”
一旦繁华不在了,繁家那几个人会吃了我都不奇怪。
“所以,手头的药能不用就不用,到时能不复制就不复制。”梁听南说,“何况,微生物数量经常过载对你也是非常危险的事,你的孩子才这么小,要努力活着才行。”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研究方面,我会再拨几笔款。”
我的私房钱已经都投进研究里了,不过毫无进展。
当然,变异微生物的确有很多,但能控制的药物一样也没有。这也是为什么,我只让梁听南给繁仁打了一针葡萄糖吓他,而没有使用真的致病菌。
回家之前,我又看了一眼监控,卧室门口,孙姨和阿美都在,孙姨端着餐盘。
通过对话,孙姨是来送饭的,可繁华却不应答,俩人都很着急。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繁华从不睡懒觉,平时这个时间早餐都吃完了。
果然,我回家时,从电梯里一出来,孙姨阿美等人便围了上来。
我挥挥手阻止她们向我汇报那些我已经知道的事,问阿美:“穆云呢?”
“大少爷还在睡觉。”阿美着急地说,“先生从昨晚起就……”
“你现在去看穆云,”繁华八成又在自杀,我不能让他吓着我的孩子,“没我的同意别让他到这边来。”
阿美住了口,和孙姨对视一眼,最后顺从地低头说:“好的太太。”
说完便走了。
门虽然被反锁,但钥匙就是我的脸。
一刷就开。
屋里很安静,床铺整齐,完全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往里走,浴室里也没人。
再往前,阳台上也没人——也对,如果他在阳台上,孙姨也没那么急了。
只剩衣帽间了。
我拉开衣帽间的门,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着的人影。
除了繁华还能有谁?
他蜷在沙发上,紧闭着眼,怀里搂着一块布。
虽然屋里的空气净化系统很强,闻不到酒气是正常,不过也没有酒瓶。
我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嗯……倒是没死。
于是我推了推他,叫了一声:“老公?”
没反应。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