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靠了一声。
“别怕,如果会打中你的话,我的筷子就会拦向你身后了。”
楚天舒安抚了一声。
但如果是那样拦截的话,楚天舒本身姿势,会比较别扭,未必来得及,瞬间发出反击。
枪手可能会有开第二枪、第三枪的机会。
延年这时候,拽着雨伞杀手的衣领,脸色很是难看。
那雨伞杀手双膝触地,整个身子都软趴趴的,居然已经断了气。
伤疤少女一眼看出那杀手是中毒,心有余悸道:“师父,这杀手牙里藏了毒?”
“如果牙里藏的是毒,他已经被我慑住,反而来不及服毒自杀了。”
延年捏住杀手下巴,掰开看了一眼,嗓音沉闷。
“他牙里藏的是解药,是进小店之前就服了毒,在短时间内,借毒药刺激,让感官更加敏锐。”
“可只要刺杀失败,就算对手当场把他活捉,他也会因为没有及时服下解药而毙命。”
楚天舒脸色微动。
保险起见,他对那个狙击手采取的是连环必杀的手段,以防对面再开枪。
但雨伞杀手都这样了,只怕那个狙击手本身情况也差不多。
即使存着生擒之意,赶到那里时,也留不住活口。
延年看向外面的大雨,脸色浓愁如水。
“这等死士,还有那么高明的狙击手,为什么要联合起来,狙杀我这个新来的?”
在这片废土上,人杀人,人吃人的事情,都很常见,有时候不需要问为什么。
但是,对一个领着数千人刚迁移过来的硬点子下手,下手的人又是这么高素质。
这就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了,多少也该有个原因。
街上传来车轮飞驰,碾开积水的声音。
靠近小店时,那台有点像凯迪拉克的汽车,骤然减速,轮子是刹住了,车头前面却还是推开一层弯月状的水波。
“延年医生是在这里吗?”
车门打开,驾驶位上走出一个茶色长发,穿着金色女式西装的年轻女人。
暴雨从她身侧自然滑开,披肩长发,一时都没有沾湿。
她目光先扫向那些大车支起的塑料挡雨棚,只是一瞥,就锁定了延年现在的位置。
“延年先生!”
女人三两步走进了小店,一旦走动起来,她那层片雨不沾的防护就略微有瑕,发尾沾湿。
但这无损她的气质和诚意。
“我是南风大厦的潘婷,听说新来了一批迁入者,奉命来帮诸位调度,尽快安顿下来。”
延年接过女人的名片,和善笑道:“原来是潘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