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歧视呢。譬如说迪尔博恩吧,那里是福特汽车公司的大本
营,优点有不少,算到底,最后一项就是没一个黑人居民,原
因是中等阶级的白人人家把黑人当做冤家对头,凡是那坐稳交
椅的市长搞出来的刁钻促狭手法,他们都支持。
另一个委员想起了塞西尔·罗得斯
①临死前的一句话:“做
了的太少——要做的太多。
”
这两句话都出于个别人之口,他们眼看到各个组织,包括
市政府、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等等组织只干出微乎其微的事,都
感到不耐烦了。虽然一九六七年暴动已经过去几年了,可是,
除了时断时续的修修补补之外,根本没做一件事,把所以掀起
暴动的环境来个彻底改善。布雷特不由得纳闷:如果这么多人
合在一起,都失败了,那么一个人,个别一个人,能指望搞出
什么名堂来呢?
于是他记起了:有人在谈论到拉尔夫·纳德时,曾经提出
过那个问题。
布雷特感到巴巴拉的眼睛在看他,就向她转过脸去。她微
微一笑,但是,对他的沉默却不说什么;如今彼此都非常了
解,无论是各人的情绪也好,之所以有这样情绪的原因也好,
都用不着说明了。布雷特暗自想道,巴巴拉今晚不能再美了。
①十九世纪末英国资本家、殖民主义者、血腥剥削和残杀非洲(南非)黑
人的刽子手。
… 310
在刚才谈论那时,她一脸虎虎生气,流露出兴趣,智慧,热情。
在布雷特认识的姑娘中,只有她,他最最看重,这就是为什么
他不管她一直死也不肯跟他同床,还是同她见面的缘故。
在刚才谈论那时,她一脸虎虎生气,流露出兴趣,智慧,热情。
在布雷特认识的姑娘中,只有她,他最最看重,这就是为什么
他不管她一直死也不肯跟他同床,还是同她见面的缘故。
这会儿格罗佩蒂把盆子朝后一推,用餐巾抹了抹嘴巴和胡
子。这矮个子电影导演,依然戴着黑贝雷帽,刚才一直在吃斯
特罗加诺夫式牛肉加面条,大口大口喝着奇昂蒂红葡萄酒,把
饭菜冲下去。他满意得嗯嗯的响。
“韦斯,”布雷特说,“你真想卷进——真正卷进——你拍
电影的那些个主题里去吗?
导演一脸惊讶。“你是指搞改革运动的胡闹吗?把人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