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这下子,她心里就闷闷不乐了。
耐烦,干着急,一心想出门,不再欣赏他们一起进餐时那轻轻
松松的刻把钟工夫。有天早晨,他只说了那么一句,“宝贝儿,
你睡着吧。我自己去弄早饭。”他就那么做了,第二天,乃至
以后的天天早晨,都那么做,于是,他们不知不觉成了眼下这
个样子。埃莉卡慢慢也明白过来,在他一天开始的时候,自己
对他不再有什么用处了,知道她那种别出心裁的早餐菜单、高
高兴兴摆好的餐桌、她自己的在场,不大讨他喜欢,反而惹他
生气。这下子,她心里就闷闷不乐了。
可是如今不再这样了。早晨从来没有这种事了,如今,夜
里也只是难得有那么一次。天天早晨,尽管他们也谈谈说说,
但两人无异是陌路人。亚当一下子醒过来,匆匆忙忙干好例行
公事,就出门了。
这天早晨,埃莉卡听到亚当在浴室里和楼底下走动时,心
想改变一下老规矩,跟他在一起。接着又提醒自己,他只求
干得快,马上出门——快得就象他那个产品计划小组设想出来
的飞车;最新的一种车,不久就要公开的“参星”。而且,凭
着那种出奇的工作效率,亚当做起早饭来,也能跟埃莉卡一样
迅速——必要的话,还可以做六个人的饭,他有时候就这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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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在盘算着要不要起来。她仍在这样
盘算着,却听到亚当的汽车已经发动,开走了。这一下可来不
及了。
过。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在盘算着要不要起来。她仍在这样
盘算着,却听到亚当的汽车已经发动,开走了。这一下可来不
及了。
埃莉卡睡着了。
等她醒来,早晨已经过掉一半,淡淡的秋阳从百叶软帘的
叶缝里斜射进来。
楼底下,传来真空吸尘器的呜呜响声,砰砰的捶地声,埃
莉卡这才松了口气,每星期来打扫两次的古奇太太,已经自己
开门进来,而且早在干活了。这就是说,今天埃莉卡用不着操
劳家务,虽说她近来对家务事好歹也没有过去那样经心了。
一份晨报搁在床边。准是亚当留下的,有时他就是这样做
来的。埃莉卡靠着枕头撑起身子,长长的浅黄色头发散在枕头
上,她翻开了报纸。
第一版上有好大一部分篇幅,专门报道了埃默森·维尔
对汽车工业的攻击。埃莉卡把这篇新闻报道的内容多半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