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于看的出神,没有注意脚下的东西,不知踩到了什么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跌了出去。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我还没来的及开口,他便躬身道:奴才见过商妃娘娘。
听他这么说,来不及诧异顺势问道,“你是在哪里做事的,为何私自闯入我花晨苑内?”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宫里的花匠,几年前路过此地,见花晨苑这棵桃树毫无生机,便尝试医治它。没想到真的开花了,因为奴才心系树的命运,心急闯入还望娘娘见谅。”
看他谈吐之中,不慌不忙,颇为镇定,想必绝非一般花匠。不过,倒也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世上的的确确没有鬼神之说。
桃树不开花的原因与清妃的死有关没错,但绝不会有什么怨念留世之谈。这些传言不过是宫中人以讹传讹,掩人耳目罢了。
不过对这个花匠倒是有了几分的兴趣,“这么说树是你救活的?”
“花开花落自有一定的规律,只是有人破坏了它的平衡,因此才会衰败。奴才只是平衡了规律,不敢居功,想必娘娘也是惜花之人。”
宫中盼节节高升的人不乏,可他却一心只为花做事,“你叫什么名字?方才你说关注了桃树多年,你进宫多久了?”
他的淡笑一闪而过,“奴才的名字不好,入不了娘娘的尊耳,至于入宫多久,奴才向来不计数,所以记不清年数了。”
好一个隐晦藏深的花匠,既然不愿说,索性我也就不问了,“你,还会来吗?”
“不会,树已痊愈了。”他语气平平的回应。
“这个就当我赏你的,一无所知的花匠。”我把手里唯一可以送人的半瓶露水塞到他的手里。
他接过瓶子赶忙退后了几步,“多谢娘娘赏赐,奴才先行告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在想,此人是个有一股书卷气息的花匠。
自打梓纯离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浑身不自在,最重要的是好怀念她做的糕点,百无聊赖我便拉着封妍秋等全体人员出动湖中亭。
“好了好了,还像个娘娘的样子吗?”封妍秋有些嗔怪的放来了我的手,“真搞不明白你,有时沉默如冰,有时温润如玉,有时静如处子,有时动如脱兔,有时神秘的让人无法捉摸。如此善变又如此真实,我想这就是你吸引皇上的地方,让人欲罢不能。”
“诶,你这么说,好像我是种毒药般,虽不致命却无法戒掉。”我偏头问道。
“难道不是吗?”她却反问。
“他在做什么啊?”不知该如何回答,我避开话题,指向湖边一男子说。
“回娘娘,他是宫廷画师,好象还是太后御用的呢。”小提子回道。
“那他画人像好看吗?”我好奇的问道。
“听说栩栩如生。”小杏子回应道。
“那我们也去让他画上一幅吧。”说着便要往那边行去。
“那咱们就不去湖中亭了?”封妍秋刻意发出疑问。
“画了再说。”兴趣所至哪还理会什么湖中亭,封妍秋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随而来。
我们行至那人身后,小提子喊道,“商妃娘娘到,前面的画师还不快来拜见。”
他刚一转身我便意外的叫出了声,“是你!”
“画师温一轩参见商妃娘娘,娘娘万安。”作画的人放下笔,见是我便躬身行礼。
那个自称是花匠的人竟然是个画师,没想到连一个画师也不老实,顿时心生一计,装作一脸疑惑的问,“你是画师?先前我做了一个梦,有一男子自称花匠,救了花晨苑的桃树,还说了一番理论。现在仔细看看那人的相貌和画师你简直如出一辙,莫不是你盗了那花匠的面相。”
温一轩诧异,满脸的不解,“卑职实不知娘娘的意思。”
“还在狡辩装糊涂,小杏子,小提子,去给我撕下他的假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不是我梦见的花匠。”不理会的他的不解与手足无措,悠闲的看着。
“我说你这管闲事的毛病能不能克制一点,别又惹出事端来。”封妍秋一脸无奈的说。我摆了摆手,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看着温一轩被追的无奈表情,真是忍俊不禁。
此时,脚步匆匆的往这来了一人,边走边说,“温大人,画像已经拿来了。”
那人应是温一轩的助手,见他被追的团团转,楞在了一旁,我见他手里拿了一幅画像便要拿来看,“这画的什么,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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