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壁看不下去温苼这副伤心样,忙开口补充道:“那衣裳是姑娘当初初到江北时,与王爷结缘相识穿的衣裳,姑娘可是珍藏了好多年。”
这下,在场的人都一片了然。
赵止洵皱了皱眉头,“既是珍藏了好多年,就不该轻易拿出来才是,还让不相熟的人过来替你熏,温苼,你还是我当初相识的那个温苼吗?”
他就知道,她这回来长安城必定不会是简单地回来看看他,这一天之内,已经找了楚无念两次麻烦了。
该消停了。
他的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正琅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没再纠缠。
楚无念紧紧扣着萧氏的椅背,‘什么叫好好珍藏?什么叫不相熟的人?’分明就是他冠冕堂皇与温苼旖旎的借口!
“老夫人,奴婢带您回去。”
她是好心好意过来要帮温苼熏衣,到头来却顶了这么一个罪名,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萧氏看了赵止洵一眼,从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来看,赵止洵似乎和温苼相识了许久,这其中牵扯了多少事她也不知晓,若是胡乱点评只怕会闹出笑话来,便将话都堵在了心口,点了点头,尔后才对赵止洵道:“洵儿,你也过来。”
“是,母亲。”
赵止洵凝了温苼一眼,跟在她们二人身后,出了西院的门。
“那女子似乎与你相识很久了?此番回长安城来,莫不是想要讨个位份的?”
甭管她会不会算天命,知不知命数,女子的心思,萧氏还是能看出几分来。
“母亲多虑了,儿子与她无男女之情,这位份是不存在的。”赵止洵沉眸,这会是半句含糊的话都不会说的。
“你与她没有,可她对你必定不是没有,我看这个女子不简单,再留在府上,必定会闹出诸多事端来。”
她是希望赵止洵能早些开枝散叶的,可若是心机太深,心怀诡术之人,她是看不上的。
“她是儿子相交多年的好友,在府上暂住一段时日,乃人之常情,儿子不想牵扯出太多事端来。”
赵止洵却是没有让步,有温苼在府上,许多事他与她都好商量,况且,他确实是看重这位朋友的。
“既只是好友,还可以住在客栈里,区区一点客栈里的房钱,你堂堂一个洵亲王不会付不起吧?”
萧氏冷言冷语,自从姒儿的事发生后,她对来历不明的女子住在府上尤为反感,何况是温苼这种心机叵测的人,她是入不了眼的。
他没再多解释,低着头回了句,“恕儿子不能如母亲所愿。”
楚无念知道,每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谁都劝不住了,当即冷着眉道:“王爷真是怜惜温苼姑娘,连住客栈的苦都不想让她吃。”
闻言,赵止洵却是笑了笑,“自然,她身子病弱,回到长安城已然现出不适,若是去客栈,这身子难免又要折腾一番,我可不愿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他勾起眉眼,带了些许戏谑,不过还是看得出,有一大半是因为疼惜温苼。
“王爷有怜香惜玉之心,是再好不过了。”
楚无念死鸭子嘴硬,这回她是一点不满都不想表露出来,不想让这人看见闹了笑话,那岂不是遂了他的愿?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