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帛展带领十万大军离开。
将军府更显出几分空寂。府中只剩下月宁一个主子,陈老爷与陈帛忻来过几次,皆被月宁以将军出行为由拦了回去,如此几次,陈老爷与陈帛忻倒也不会再来。这几日,凤曌阁皆没有传来消息,月宁倒显得有几分无趣。
这日,月宁正在屋内刚用过早膳,李嬷嬷便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夫人,将军临行前曾交代您,要进宫探望皇后一趟。”
月宁慵懒的站起身来,她笑着看向李嬷嬷,低声道:“尚家如今与他不死不休,咱们入宫去看那尚皇后,又怎会如了将军的愿?”
李嬷嬷闻言,反倒疑惑道:“如此,将军为何还要您入宫探望?”
月宁面色沉静,她坐直身子,轻笑道:“纵然陈帛展是心机深沉之人,他原想让我进宫去探得,这皇后与太后是否已相互勾结。可是这尚玉瑾本就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又如何是那么轻易便探得的。”
李嬷嬷闻言一惊,“这尚皇后当真会与太后勾连?”
月宁轻笑一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纵然尚家满门忠心,失了这兵部尚书之位,他族中又后继无人。唯有尚林蔚一人,身居刑部侍郎之位,他步步艰难,又如何会放过陈帛展。”
李嬷嬷沉默片刻,她低声道:“莫不是阁中要的便是这种打算?”
月宁轻笑道:“阁中所为,为的是让这尚家与陈帛展决裂罢了,只是若想让这朝堂真的乱起来……”月宁说道一半,便久久不语。李嬷嬷看着月宁的样子,又有些看不破月宁所为。月宁站起身来,轻声道:“嬷嬷,随我去阁中一趟罢。”
御书房内。
徽宗翻看着桌上的奏折,原本还有几分慵懒随意,可随后却脸色一变。他拿起桌上的奏章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他脸上透出几分难看,随后冷笑一声,将那奏折重重的丢在了桌上。
安公公忙走到一边,低声劝慰道:“陛下,这怎么了,怎地生了这么大气。”
徽宗脸上怒意极胜,他厉声道:“皇后刚刚外放的宫女竟死了!”
安公公闻言微微一愣,他忙道:“怎么偏生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中刚刚死了个贴身宫婢,现在外放的宫女竟也……”
徽宗脸上带着十足的嘲讽,他看向安公公冷声道:“朕这好皇后!朕以为,这尚敬刚烈,家中子孙必定也是刚毅坚定之人,如今尚敬尸骨未寒,朕的好皇后便又生了旁的心思!”
安公公不明所以,他低声问道:“陛下,奴才不知,娘娘外放的宫女身死,又与娘娘有何关联?”
徽宗冷笑一声,“后宫这些手段,你当朕不知么?这宫女定然知晓了皇后什么密事,如此才让人算计了。小安子,派人盯紧了皇后宫中,朕倒要看看,朕的好皇后又想做出什么好事来!”
谦诚山庄内。
暗一与郭川柏走进后山,后山本就空旷无人,且平日里豺狼虎
豹众多,平日里更是无人来此游玩。连绵数日的大雪,令这山路愈发难行。暗一沉默着向前走着,郭川柏亦不曾说话。可二人行至半路,郭川柏却忽然问道:“怎么,便不好奇这些暗卫为何能听命于我么?”